申珏看见林初砚的眼神,立刻扭开了脸。因为寒冷,他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正在难受得牙关打颤的时候,脚步声又响起了。
他还没回头,就被拉了起来。
林初砚双眸紧紧地盯着申珏的脸,半响,他才说。
“光吃块肉都那么难受?”
申珏不知道林初砚有没有看出他身上的鬼气,他端详了下林初砚的目光,发现看不透对方此时在想什么时,只能先点了下头。刚点了头,林初砚手就伸了过来。
那只手将申珏有些凌乱的长发理了理,指尖还碰了碰申珏的脸颊,可一碰,他眼前的少年又再度缩回了黑暗里。
而还没等他说话,眼前的少年居然转身从旁边的后门跑了出去,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了人影。
而对方这一走,居然就了无音讯。林初砚本以为最多第二天就会回,可是他足足等了四、五天,都没见到人回来后,他只好去了一趟吞金楼。
他不知道申珏还有什么去处,想着唯一可能知道申珏去向的人就是吞金楼的鸨母了,可这一问,就问出了问题。
“你说青怜是他?”林初砚神情奇怪地看着对面的青衣少年。
眼前的少年虽上了妆,可依旧能看出神情疲倦,眼下青痕用脂粉都遮不住,但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不是申珏。
当初林初砚给申珏赎身的时候,怕赎身出问题,特意看了一眼卖身契,上面的名字写的是“青怜”二字,当时,他只是认为“青怜”是申珏在楼里的花名。
“青怜就是他啊。”鸨母说,“林少爷,您是不是记错人了?”
“那申珏呢?你记得他吗?”林初砚说。
鸨母想了下,摇了摇头,“没印象,我记性很好,只来了一次的客人,只要跟我说过话,我都能记住,但您说的申珏,我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林初砚闻言,不由盯着名叫青怜的少年看了一会,“那我几个月前在你这给一个叫青怜的少年赎了身,你当时把卖身契给了我,你还记得吗?”
鸨母听了这话,更愣了,“没有啊,您没在我这里给青怜赎身,别说青怜了,这几个月里,我们楼里都没有赎身出去的姑娘、小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