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有了,可是喂药是个问题。
申珏试图用法术撬开对方的唇,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他的法术到了对方身上都失灵了,眼看着眼前的人身上越来越烫,申珏只能咬咬牙,用最原始的方法——以口喂药。
他选了几种治外伤和内伤有奇效的药给舒和珺喂了下去,只是以口喂药,喂得很慢,要一口口喂,唇瓣相触,鼻息交缠,不知是对方身体太烫,还是什么缘故,申珏喂到后面,都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
液体药尚好,真正难堪的是药丸,这需要申珏把药丸抵进去,舌头难免要碰到,而且被喂药的那家伙还十分不配合,喂一颗药丸几乎花了申珏小半盏茶功夫,他都不知道那药最后是被对方吃了,还是被融化了。
申珏有些恼了,不想再喂药了,他抬起头,出去用清水漱口,可怎么漱口,药的苦味都还有些残留,就像是方才喂药的场景还残留在他的脑海里。
吃的药是喂了,可外敷的药还没涂,申珏叹了口气,只能转身又回去。涂药,重新包扎,又花了近一个时辰,等申珏忙完,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去。
他点了灯,守在床榻旁,以防对方的情况恶劣,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动静。
“爹爹?阿爹?”外面是默默的声音。
申珏听到声音,立刻起身出去了,他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的小团子。默默睡醒了,小脸此时红扑扑的,他抬着头看着申珏,声音软软的,“爹爹,阿爹跟你在睡觉觉吗?”
说着,他往屋子里探了头,一眼就看到随意堆积在凳子上的衣服,眨巴了下眼,随后立刻抬起小肥手遮住了自己的大眼睛,“默默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知道。”
申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当即眉头就拧了起来。他把默默从地上抱起来,一边走出去,一边反手关了门,“你都学了些什么?”
默默被申珏抱住,就很自然地伸手搂住申珏的肩膀,“什么都学,阿爹说雄鸟什么都应该知道。”
申珏听到这话,眉头拧得更紧,“不对,你还太小了,有些东西不是你现在该学的。”
默默闻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饿吗?”申珏换了话题。
神仙不用进食,即使进食,食用的也是些补修为灵力的吃食,并非凡间的五谷杂粮,故而也没有排泄等困恼,可申珏不知道默默要不要吃东西,毕竟对方是鸟族,年龄又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