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余珏现在一听到异族人,脑子里就自然地显现那些可怕的毒贩的脸。
“那个异族人啊——等你伤好了再去看看吧。”罗肯奇显得很轻松,但也许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值得紧张的事,他又笑了笑,“现在请医师来给换个药,尽快好起来,也许这个期间你们还可以去看看棕熊族地界的日月花。”
他说着便举起挂在颈项间的小骨笛吹了一段短短的曲调,余珏感觉还挺好听。
笛声停下不一会,就有个人开起门进来了,戴着毡帽提着一个小木箱子,赛斯尔看见他来,便将余珏放在兽皮座椅上,小心翼翼地掀开肩部的布料给医师看,多一块都不给看。
余珏好奇地看着这个看上去有些木讷的又很高大的医师,毕竟他以为兽人大陆行医的都是阿潇那种看上去细瘦的一看上去就手无缚鸡之力的兽人。
“王。”这位医师一进来便朝罗肯奇问好,得到罗肯奇掉头应允后,才开始从小木箱里拿出药膏调配药物,为余珏换起药布,拆旧药布的时候,伤口的血凝在布上,撕得余珏差点飙眼泪,赛斯尔看着,将自己的手伸到了他的嘴边,“咬我就不痛了。”
“谁说的?”余珏本来痛极了,又被赛斯尔这句话逗笑了,“傻狼,我咬你我还是会痛,而且只会让你跟我一起痛。”
“我就想跟你一起痛。”
余珏被他说得哽住了,怔了几秒之后不禁笑了出来,“好了我已经不痛了,你也不用跟我一起痛了,这有什么好的,还跟我争。”
赛斯尔只是把眉皱在一起,一副很憋屈的样子,又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贝利搓了搓手臂,嘲讽道,“你们真是有够肉麻的。”
罗肯奇又凑了近说,“您喜欢吗?我们也试试?”
“滚。”
医师为余珏换好药布,犹豫了半晌才开口说,“日月花花香有静心镇定的效用,赛斯尔大人可以带着夫人去日月花树下坐坐。”
说完便颔首退了出去,半句话都没再说。
赛斯尔还很认真地思考了两秒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