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倒进井里,也不给我喝。
我看着心疼,刚说了句哎便见他正冷眼看我,只得束起大拇指夸他做得好,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实则心口淌血,肝肠寸断。
给他娶妻之事已有着落,但拖着没敢提。
期间赵广寒也寄信给我,简言道已督促分田法执行。
我提笔回道:一切照计划进行。
此后便再没收到回信,但听潘老板说起,他连寄了五封情书和特产给相好,还叮嘱别让我知道。
我表面没说什么,内心默默地唾弃他。
秦溪炎仍不把我的相府当回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人喜怒无常,有时心情好了便不折腾我,有时却因心情太好把我绑在床上猛操,我也搞不懂。
但他大多时候只是来找我聊天,跟我聊黑白两道如何打架血拼,还不屑地说他们都太弱,打起来也没意思。我被迫听着,想起小时候看的武打片,便问他学的什么功夫,他说是禅宗的心法,其他刀枪剑戟都会一点,他什么都爱玩。
那就多玩玩兵器,少玩丞相。
他又看着我说我弱弱的不耐操,可以不收钱教我一门兵器。我激动道当然是双节棍,软中带硬,柔中带刚!他愣了一下,问我为何知道这种冷门兵器。
我默默道你不懂。
转眼便是燕王寿辰。
燕王在府上设宴,皇帝亲临,百官到场,给足他面子。庭院内张灯结彩,摆设美酒佳肴,百官华服彩锦,席间有舞姬妙曼起舞,仙乐飘飘,一派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我簪缨袍服,在熙攘人群间最先看到的便是凌墨。
他本就生得高挑,众臣间鹤立鸡群,玄甲幽黑,透出肃杀之气。那张脸白净俊美,长眉浓秀,斜飞入鬓,只是双目太过锋锐,仿佛一柄尖刀直剖胸膛,令人望而生畏,便无人敢将他视作女子。
他也第一时间看到我,眸色微沉,好似有千万般情绪隐在那点漆般的眼眸中。我看到那眼神,却觉得胸口闷闷的,压着块石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