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什么时候学会嘲讽了?而且方才说了好多话?
他今日很反常!
凌墨说完,又冷冰冰地看向潇潇,眼里杀意横生。
我和潇潇都瑟瑟发抖。但若仔细想想,潇潇其实并没做什么,若说过分,是秦溪炎更欺负人才对,但我并未多想,我已被镇住了,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潇潇在见识过他的剑后,躲到我身后哭道:“官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保护我!”
我无奈道:“大兄弟,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日不了你。”
我并不是被威胁才这么说,我是真心想休他。
凌墨还算给我留面子,低声威胁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自己解决,处理完来厅堂用膳。”
语气里带了股狠劲,惊得我心里打个哆嗦,连声称是。他走后也不敢敷衍,提笔蘸墨,欲写休书,却被潇潇攥住手腕,我换左手捉笔,左腕也被钳住,蛮不讲理地不准我写。
我掰扯不过,只得作罢。
再看秦溪炎仍一言不发,正瞅着自己掌心出神。他的身影孤零零的,月牙儿般明艳的桃花眼黯淡失色,像只被雨水打湿的小凤凰,没了往日神采。
我想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最惨的一次约战了。
不但被打败,还被无情嘲讽。
便安慰道:“哎,你还好吧?胜败乃兵家常事,别放在心上。那醍醐心法是怎么回事?真的会折寿吗?”
“醍醐心法……”
他魂不守舍的,喃喃重复了一遍,好像忆起什么,眼里闪过一缕悲戚,猛地推开我转身过去,背对着我不答话。
我每日要见的人太多,要做的事太多,算不上有耐心,绝不会顾忌所有人情绪。此时满脑子想着凌墨,见他不答,便扯着他衣袖追问,他被催得急了,再次甩开我,手背遮住眼睛,哽塞着嚷道:“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