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如何,这场仗我都得亲自督战。
虽然潘老板总骂我乱花钱,我其实存下了一笔,足够两个小孩衣食无忧,便将此钱财分作两半,让心腹在我离开后交给凌墨,嘱咐他照顾好弟弟,我不敢见他,害怕一见到他,就舍不得走了,想到这我心里就堵得慌。
心腹比我还难受,他一直以为我会带上他。认清现实后,他拽着我的衣袖哭哭啼啼,还用我的衣服擦眼泪。我嫌弃地扯出袖子,问你不愿留在京都,难道想跟着本官去打仗?
他竟然说:“那是当然了,小少爷生气,比打仗还可怕。再说您为何不亲自道别?自己都不敢,还让我来。”
我说:“住口,让你办点小事便推三阻四,那你选吧,是去天武会伺候小小少爷,还是伺候凌墨?”
他选择死亡。
至于吗?他们又不是洪水猛兽,我的小外甥那么善良可爱,只是有点孤僻和调皮而已。
心腹说:“我看是不近人情和杀人狂。”
……这是什么手下?那我更不能带他,打仗已经够累了,带上他我还不被活活气死?
临行当日,送行的寥寥无几。
我坐镇中央多年,众人皆知我这一走,京中局势必将剧变,稍有点政治风向的便知与我保持距离。赵广寒自是不会来,倒是有不少妓/女前来送行,娇娥美眷,如花似玉。
我心中既感动又酸楚。
感动的是还有人送我,酸楚的是凌墨给我戴的贞操锁我翻遍他家死活没找到钥匙,又不敢找他要,只能带一根小锯条打算路上锯断,青儿依依芙蓉嫣儿梅梅穿得一个比一个性/感暴露,叫我怎能把持得住?
我看着她们几乎撑爆衣襟的酥/胸,眼里只差长出一对钩子,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随手摸出两片金叶子,塞到潘老板胸口,严厉训斥:“你也太抠了,天冷了,也不给姐姐们多穿点,这些钱拿去给姐姐们添件衣裳。”
而后才想起挪用的是留给小外甥秦溪炎那部分钱,果然色令智昏,于是匆忙道别,上马启程,行出很远后勒马望向来路。
却见京师青石堆砌出的城墙,庄严肃穆,背后是湛蓝青空,白云悠悠,天边群雁南飞,古城夕照,秋色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