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对话有些耳熟。
他们该交待的都交待了,临走前,我让他们把叶潇带走,但因吉尔格勒知道我有个小妾,凌墨便派人扮成叶潇贴身保护我。我想起他们提到参政自醒来后便自责不已,不肯服药,试图自尽,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代我好好安慰副宰相,此次失败是我督察不利,并非他的过错,以后有他报国的机会。”
他们阴沉着脸道好。
怕我着凉,仅让我送至院门口。刚目送他俩离开,便有道熟悉的身影突然从身后蹿出,在我肩上重重一拍,欢快叫道:“相爷!我来了!”
我被他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阴恻恻道:“阿涉,这是我最后一件衣服了,明日我要穿着它见吉尔格勒,你给我弄皱了,赔得起吗?”
他吓得赶紧撤回爪子,还小心抚平,赔笑道:“相爷,你和那个美人参政是不是串通好的?说话都一模一样。”
“他说了什么?”
“和您一样呀。此次失败是他指挥不利,不是您的错。”
我冷哼道:“他知道就好。来,给我讲讲京师这两年如何了?凌墨不肯告诉我。”
心腹叹气:“小少爷当然不会说了,他现在官职比您高了,您这样的官迷,听到难免会不开心,多影响打仗。”
胡说八道。
我乃堂堂正一品官职,他不过是个武官,还能怎么比我高?
心腹细细讲道:两年前京师大乱,群臣罢政,弹劾我和赵广寒的奏折如雪花般飞至今上案前,要求诛杀奸党,废除新政。
圣上方知我是奸相,将我派系数名官员打入天牢,抄了我的府邸,并下令归还大地主田地,但念及前线抵御夏军亟需粮饷,打算待粮食成熟收完最后一波再还。
这场动乱自然有夏人相助,这招我曾用来对付吉尔格勒,他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扰乱我国内政,使我得不到救援,只能绝望投降。
这时凌墨回京了。带五千黑羽军将整座殿前广场围得水泄不通,在大殿之上,以清君侧的名义,当堂斩下十余名要求惩治我的奸党人头。
大梁重文轻武,不杀文臣,同级文官敢当众呵斥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