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见到如此场面真的很想走,我如见救星般眨眼示意,眨到眼角抽筋,生怕他没领会,好在这小子这回很机灵,箭步上前,拧住我耳朵愀然作色,脆生生地训斥道:“你这死鬼,昨晚为何不回家?是不是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他看着下手挺狠,其实也很疼,我疼得龇牙咧嘴,唯唯诺诺道:“万万不敢,为夫这就回去,这就回去。”转头看向吉尔格勒,面露难色,“陛下,您看……”
这吉尔格勒是个成大事的,出了这般事,对我这奸夫的夫人仍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地撒谎说:“夫人莫怪。昨夜丞相喝多了,朕便准他留宿,既然无事便回去吧。”
我连连称是,逃命似的拖着心腹蹿了出去。
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跑出卧房很远后,心腹已然憋不住了,紧张兮兮地问:“相爷,您,不会睡了他吧?这下完了,小少爷交待让我看好你的……”
惶恐地捂住他的口,低喝道:“住口!”
提到凌墨,我更绝望了。
若让那俩小祖宗知道我睡了吉尔格勒,非整死我不行。
不知道家里搓衣板还够用吗?
我思来想去,事到如今唯有死不认账还能有条活路,左右望望,见四下无人,面不改色,斥道:“不许胡说?我们之间根本就什么都没有,此事若是传出去你就完了,听懂了没?”
心腹吓得快哭了,忙道:“好好好,什么都没有,不要杀我灭口。只是相爷,您能不能别再惹事了?给咱俩留条活路行吗?我还想回京过年呢。”
我也正后悔,早知道就不喝酒直接砍人了,这才想起问伊勒德情况。
心腹道他右手被我砍伤,想是不能提刀打仗。
我心道算他走运。
后来吉尔格勒也没与我追究当晚酒后犯的错,休整几日,便留五万人驻留樊州大营,其余二十万人分作两路,一路进攻舒城,一路与东路军汇合,攻打贺州。
吉尔格勒安排作战事宜时,我提出让同为汉人的范顺留作樊州守将,安抚城中百姓情绪,被拒绝,便没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