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闲心里念头飞转,叹了一口气:“我竟不知叶兄除了文章华彩,还有这样的好身手。”
叶澄凉凉道:“彼此彼此,正如我也不知道何兄是宁南王的儿子。”
季恒闲想着刚刚叶澄的身手,一时迟疑着没有下令:“当初是我欺瞒在先,叶兄生气也是应该。只是昔日你我互为知己,把酒言欢。如今,叶兄真的要和我刀兵相向吗?”
叶澄惊诧:“我叶家世代忠良,你如今是乱臣贼子,难不成我这么急匆匆地赶过来,还是来帮你的不成?”
“你的手下刚刚去请我,说你有话跟我说。”叶澄慢慢抬起手,将剑尖指向面色微变的季恒闲,柔声道,“既然你有这么多话要跟我说,不如就留下来,慢慢跟我说吧。”
季恒闲立刻向后退,他身边的侍卫见势不妙,立刻将主子拥簇着护在身后,让他向院外逃去。
叶澄横剑,一跃而起,脚步极快地踩过前面众兵卫的肩膀,飞快地向季恒闲逼近。
有反应快的兵将,见状立刻用手中的□□去刺叶澄,叶澄轻轻一跃,踩在数把□□交叠之处,竟生生将手腕粗的枪杆踩短,借势向前冲去。那些围攻而来的兵器,被叶澄一一挑开劈断,片刻也没能阻挡叶澄的脚步。
季恒闲甚至没能退到院门,叶澄就已经追了过来。他身边的亲卫对上叶澄完全是送菜。片刻不到,叶澄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叶澄几乎是像扔布袋一样,拖着季恒闲的领子,把人抡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隔着十好几米,一把扔进了内院,季芳泽手下的包围圈里。季芳泽手下的兵将反应也快。季恒闲撞在柱子上摔下来,咳了一口血,还没来得及抬起头,脖子上就架了七八把刀。
顿时整个院子的动作都凝固了下来。
这一番打斗下来,叶澄甚至衣衫都没沾上什么血,唯有那把剑,血顺着剑锋流下来。
叶澄的视线转回叛军之中:“如果你们不想让我现在把季恒闲的头拧下来,建议你们还是放下武器,准备投降。”
……
季恒闲被抓,眼看叶澄能以一敌百,人心顿散,有的选择了投降,有的逃掉了。但是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叶澄将里面几个将领卸了兵甲,抓了起来,其他也不再多管。
解决完了前面叛军的问题,叶澄转过身,扬起一抹和善的微笑,看向自己这边的同僚:“不知殿下如今在何处,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