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这样一问,心里就堵了一口气,陶恂坐下去,虽然语气很不耐烦但还是郁闷的开口:“看不懂,”顿了一下,挽尊,“但老爷子会抽空教我。”
“嗯,”沈琛点头,眉眼低垂没什么表情,但如果认真看的话能看见他眼里少见的那点挪移,“教你听得懂吗?”
陶恂觉得有时候琛哥真的太犀利了,如果这说话的不是沈琛,他现在就能上去就是一脚把桌子踢翻了然后转身就走。
“......听不懂。”
沈琛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把书翻了两页,淡淡道:“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拿来问我。”
他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导师严格,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还算是轻松的,深入浅出的讲给陶恂听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
陶恂听得嘴角一绷,缓缓的咧开了一点,刻意呛他:“可是琛哥不是瞧不上我,把我辞了吗?”
他的眼角细长精致,哪怕是嘲讽的神色看起来也的带着点掩饰不了的委屈。
说起来就来气,当初拉他进去给股份的时候说的多好,后来跟张博丛闹起来他也同他说他在一天就不会辞了他,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自己就是一脚踹开的对象了。
虽然这事儿确实贴合沈琛一贯作风,不过他自己心里还是过不去就是了——心酸。
沈琛就看着他闹脾气,也不插嘴,等他闹完了才把一纸合同放在桌上。
“如果我没记错,过两天就是你生日。”
修长的手指按在桌上,刚好压住了下面那个名字。
——陶恂。
白纸黑字一张纸就是近千万砸进去了。
公司已经选好地方,黄金地段租了两年下来,做办公楼是绰绰有余的,一年的房租能在二线买两套房下来,人员也请了个大概,公司的轮廓差不多已经出来了,剩下的就得陶恂自己往里面填。
刘家那块的楼盘已经开始抛售,因为和商业中心临近,价格是成本直接翻倍,说的难听点,沈琛这个小公司算是一夜暴富,资金已经开始重新周转流动,他能给陶恂的自然不是一个小数目。
沈琛本来以为陶恂不会拒绝的,任何人应该都不会拒绝,这样平白无故给你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根本无需付出,谁不愿意呢?
——当然,只有沈琛知道陶恂付出过什么,他付出过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