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陶恂来了多久,大概是一直等着他们说完了话才过来。
经过青年的时候也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多的一眼都没多看,撑着伞径直朝他走过来。
沈琛站在原地看着这个竹马,最后往前走去停在他面前,应该是走的很快,肩膀上被吹斜的雨丝打湿了一片。
陶恂把伞挪到沈琛头顶,脸色莫名的有点不太好看,踌躇了一下:“......琛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陶公子既然技艺娴熟,经验丰富,怎么连亲人都能亲错地方?——陶恂,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我没睡着。”
陶恂懵逼了一瞬,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极久远的时候,他曾经在沈琛家里,趁着琛哥睡着的时候想偷偷亲一下,结果最后抖的太厉害,擦着脸过去,他当时甚至还庆幸过幸亏琛哥没醒不知道。
陶恂有一瞬尴尬。
“我教你。”但也只有那么一瞬,温热的唇齿已经贴了上来,伞沿被略微压低,伞外秋雨淅淅沥沥,陶恂握住伞柄的手抖的有点厉害,快要握不住的时候沈琛握紧了他的手。
——这应该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在陶恂的映象里沈琛一直都是克制冷静的,他从没想过他会在街巷之间凑上来吻他,他觉得自己慌的不行,在人凑上来的第一时间就选择咬住。
咬的有点狠,不愿意放开的那种,呼吸交错,陶恂啃的着急磕到了牙齿,却丝毫没感受到疼一样,拼命沈琛那头钻,恨不得把人给咬下一块肉来 ,沈琛沉默了一下,没反击着咬他,只是把手放在他背后,从尾椎骨轻轻拍了拍。
一吻良久。
直到呼吸不过来才慢慢分开,陶恂抵在沈琛肩头喘息,眼睛红的非常厉害,像是一只红了眼跳墙的兔子。
伞外的雨又大了一点,沈琛把人往自己怀里稍稍拉了拉,然后把伞柄抢到了自己手里。
——陶恂的手还是两只粽子。
开车的当然是沈琛,陶恂那两只爪子等着他自己开车恐怕还要半个多月。
陶恂在车上就一直看着沈琛,那么没脸没皮的人罕见的都有点脸红,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非常不想让沈琛去上班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刚刚咬破了沈琛的嘴角。
不重,只是破了一点皮,但是足够引人遐想。
——尤其是放在沈琛这样身边干干净净完全无伴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