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酷哥被炙热的陶管砸到脚背,还好挨着草鞋,只觉得又烫又沉,便“唉哟”叫唤着抱起脚跳起来。
“阿蓝鸟!你怎么了啊!”
蓝鸟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用胳膊挡着嘴,咳嗽得要翻白眼,怒意在咳嗽声里听起来消退了不少,简直更接近悲惨“小酷!你是笨啊。”
“不是好好的吗?”小酷哥抽着气原地蹦跶了会儿,疑惑地去捡那根陶管,有点微微的烫手,不过还不至于这么叫唤,他眯着眼往管口看,问道,“怎么了?”
蓝鸟绝望道“火会跑进来!火刚刚吃掉我了!”
“啊?火吃掉你。”小酷哥吓了一跳,连纠正蓝鸟话里的错误都忘记了,他想起之前巫严肃地谈起山火,下意识把陶管往地上一撇,看着蓝鸟挥舞着胳膊进行夸张的表演,对方试图表达火是怎么从管子里钻进来,跟蛇一样蹿上陶管,往他喉咙里扑,热气腾腾的,差点灼伤他的舌头。
小酷哥心有余悸,脑子转得飞快“哇,要是这样,那些人再来打我们,我们可以吹火在他们身上吗?”
蓝鸟心动片刻,随即想到不合理的地方“他们不会给我们吹火,火吃不到他们。”
“也是。”小酷哥悻悻道。
这原理其实并不难解释,刚开始吹气还好,随着蓝鸟将陶管越放越深,火越来越旺,里头的高温使气体膨胀,难免顺着陶管回流,还好蓝鸟躲得快,不然一下子焦得就不是他的头发,而是嗓子了。
乌罗本觉得火还小,再来他们才刚吹气没多久,想看看好戏,没想到蓝鸟名字叫鸟,肺活量倒是大得像鲸鱼,居然强行把火候吹上来了。
“喂——”
乌罗终于意识到,自己要是再不开口,大概是这辈子都不用开口了,这两个人能就着一根陶管讨论上一整个下午,压根用不着他跟阎前来帮忙发展什么。
“啊,巫!”小酷哥这下耳朵总算上班工作了,他惊喜地跳起来,“我正要找你呢!”
蓝鸟奄奄一息地跑过来,立刻张大嘴巴,悲伤而含混不清地说道“巫,火把我吃了。”
乌罗温柔地拍拍他的肩膀,一使劲儿把人推搡开了,自己拽着阎到他们俩搭着小灶边仔细检查详细,蓝鸟跟小酷别的不谈,垒灶的本事倒是不差,再加个鼓风机入口就能直接开始冶金大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