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里怎么又工作服？还是东海电视台专用的？他怎么知道的？李铁柱有问题，去道个歉有必要弄得跟特工一样花里胡哨吗？

再说，他知道肖镇的车停在哪吗？难道说……

……

正在加班的张小萌，小心翼翼地将短信清空，顺便把手机相册里的那几张图片也删除掉。

“那家伙也真豁得出去，也是，他一个穷孩子骤然爆火，又突然陷入绝境，脸面什么的怕也顾不得了。只是，他为什么去找肖镇？这次李铁柱的事情，又是他做的？道歉有用吗？”

张小萌捋着自己的络腮胡，微微摇头，他一点也不看好李铁柱的道歉之旅。

这个圈子里，有些事一旦做了就要做绝，就像肖镇这次，根本不会给李铁柱任何翻身的机会，自然更不会接受所谓的道歉。

即便如此，张小萌还是选择了帮助李铁柱。

毕竟，如果李铁柱完了，他的升职也就黄了，甚至因为这件事，会影响到他以后的职业生涯。

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本来企鹅文化就是好声音主办方之一，职位不算低的张小萌，想让东海现场的同事，帮忙拍两张照片还是能办到的。反正肖镇那么高调，他的豪车企鹅员工都认识。

而弄一套东海电视台的清洁工制服，就更简单了。

……

诺基亚的显示效果确实不怎么好，图片放大了几倍，才看清楚车牌号和停车位编号。

只用了几分钟，李铁柱就找到了那辆黑色劳斯莱斯，车里坐着一个老司机。

李铁柱在豪车右后方玩手机。

托尼老师的短信：肖镇卸完妆了，正准备坐电梯下楼。兄弟，道歉没用的，只能自取其辱，咱没必要。

李铁柱回复道：不是道歉啊，是坦诚沟通，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加以改正。

托尼：不是吧兄弟？你真以为那种人会跟你讲道理？

李铁柱：你知道我很擅长沟通的，一定能感动他。

李铁柱打字有点慢，当他发完消息时，不远处的电梯门都开了，肖镇在经纪人、助理和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只瞥了一眼，李铁柱就低着头，认真的数手指头：

“零点三，零点二，零点五，一点零，一点五，总共是……三点五个人，勉勉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