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一击后他毫不停歇,脚底在岩壁上借力一踏,流星赶月般奔向诡异红光的来处,连丝毫犹豫也没有。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骆华卿有些怔愣,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手中的古剑上,墨眉深深蹙起。
古剑上传来的……分明是极为亲近而兴奋的情绪。
来人究竟是谁,为何要舍身相救?
尽管只是相错的片刻,已经足够自己望见那遮掩在斗篷下的白皙下颌上,一抹血痕殷红醒目。
那人分明是受了伤。
身边护驾的将士立刻焦灼地围上来,随行的未名教两位掌事更是神情凝重:
“殿下,您一切可还无恙?”
骆华卿淡淡摇头:“我没受伤,你们可知这突然出现的人,是何来路?”
“属下也不知,只勉强看到一抹黑影从我们身后的岩壁中闪出,为您接下了那道诡异红光。”檀鸳隐藏在风帽下的黛眉锁得极紧,“此人若非埋伏在峡谷中,便是一直尾随在队伍后端,是属下护驾不力!”
“无妨,我能感知到,此人对我们并无恶意。”
骆华卿出言安抚,神情却并未显得轻松几分。
尽管不知道来人究竟是谁,他心中却已经升起强烈的牵挂,比起古剑传来的情绪更加浓厚,在胸中催生出翻覆不休的焦灼不安。
还有那一声“卿卿”,仿佛一蓬利箭刺入胸膛,密密麻麻的飞羽箭矢刺痛着襟怀,有什么久远不可追溯的记忆泛起浪潮,又被无情地拍落。
额角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痛,他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按住了头。
而与此同时,在众人瞧不见的焰灵山崖上,青年正冷凝着眉眼,与不远处的烈火之灵悍然对峙:
“你的对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