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陪着你。”
得到男人肯定的答复,苏子卿这才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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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惊慌的捂着楼停的手臂,但是伤口过大,根本没办法只止住血流,锋利的铡刀掉在地上,上面还沾着楼停的血。
毛毛都要急哭了,七手八脚的捂着伤口,手掌却已经被鲜血染湿,他带着哭腔喊道:“你刚才干什么扑过来啊?!”
楼停用纱布上伤口过裹上,说:“我不扑上来,短的就是你的脑袋。”
“我断了手臂,流点血罢了,等苏苏回来还能止血,要是你被劈了脑袋,只怕到时候根本没办法坚持到苏苏回来。”被一刀斩断手臂,疼痛让楼停满头大汗。
说话的时候也是说一句停一下,仿佛下一刻就要停下话语,背过气去。
牧原从边缘的作为上跳下来,手中拿着三封颜色不同的信件,“信纸拿到了,我们先回去找苏苏吧。”
“快走。”毛毛怕楼停因此丧命,他们小队已经死了一个人,现在再死一个,那可就只剩下三个人了。
“往回走吗?”楼停没有他们俩那么着急,看样子对伤口也不甚在意,“这样回去,属于倒着走,是游戏允许的吗?”
苏子卿往回走,是因为前门还没开,而且苏子卿也是被黑脸男人追着跑,属于被动离开,但是他们现在就这么过去的话,谁也不知道,去了还能不能有回来的机会。
楼停这么一问,这俩人都蒙了,“那现在该怎么办?”
“等着吧。”楼停闭着眼睛,“现在也就等着看,是我血流得快,还是苏苏回来的快了。”
楼停这话说完还没有一分钟,苏子卿便拉开了车门问:“找我吗?”
“苏哥?!”毛毛看见苏子卿那一刻,眼睛都好像在放光,“苏哥你终于来了,你快看看楼楼,他刚才为了救我被砍掉了胳膊!”
苏子卿看了一眼伤口,切得很平整,他把手里能用得上的药给了他,“断肢再生是不太可能了,这瓶是止血的,你先吃着吧。”
“谢谢。”楼停道谢以后,将药水一口饮尽。
苏子卿怕他因为丢了胳膊难受,便说:“游戏结束以后,下再登录,你的胳膊还是会有的,不影响。”
楼停:“嗯,我知道。”
看着空荡荡的袖子,楼停珉起惨白的唇瓣,说:“幸好是左手,要是右手的话,我可能当场自尽了吧。”
虽然左手不是惯用手,但是就这么白白削断了,缺了一半也挺难受的。
楼停这么说应该是在安慰毛毛,让他不要因为这件事伤心。
要不然这件事计算下去真的就没头了。
牧原把信封递给他:“苏苏,这个是我们找到的线索。”
牧原问:“追你那个黑脸男人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苏子卿接过信封,摇了摇头,“死了,死的很彻底,自己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血肉给吃了个干净,只剩下骨头架子。”
其实苏子卿也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黑脸男人在吃掉自己以后,只剩下一双牙也能咀嚼都不知道咽到哪里了。
苏子卿打开信封的同时,问道:“你们往上摸索的时候碰到别的东西了吗?”
“碰到了,有的是会跳的圆球,有的是会震动的塑料棍,还有麻绳之类的挺多东西。”楼停想了想,又说:“碰到那些东西,座位下面的男人就会暴起,杀了才算完事。”
苏子卿:“……”
你这个形容真的是厉害了。
牧原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当时找出来的时候他都觉得要恶心死了,怎么可能还深入讨论,干脆问苏子卿:“信封里面都写了什么?”
“……小孟,我真得很爱你,在把这封信发给你之前,我想了很多种开篇,但是想来想去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干脆坦白的告诉你,我爱你,既然你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那就走吧,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离开这里,还有更多美好的事物在等着我们,我们没必要禁锢自己在这,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