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本事,却不恃才傲物。
虽然胡栩喝周检也说,阚渊呈心思复杂,并不是大家看到的这样。
两人曾无意间见过阚渊呈跟殷泉相处的画面,冷淡至极,眼底余光带着莫名的不耐和厌恶。
跟他平时在大家心中的印象大相径庭。
文克博却想,佛祖也有发火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面孔,万一当时正赶上小情侣生气耍花枪呢。
他不以为意。
但这会儿却觉得阚渊呈身上好似被迷雾裹着,他从来没有看懂过他。
胡栩没说话,目光却灼灼的看着。
顶着两双好奇的眼神,阚渊呈面无表情。
用一种毫无波动的声线讲着逗人发笑的话。
阚渊呈:“是吗?可能脑子被水泡过,糊得不轻吧。”
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忍让二字!
什么不与傻瓜论短长,不过是底气不足的人强行给自己灌的毒鸡汤。
没有胆量与之相抗,除了用空泛乏味的话安慰自己那脆弱贫瘠的自尊体面,还能做什么?
胡栩、文克博:“……”
“咳、咳咳……”文克博听他自我调侃依然犀利,被口水呛得不停咳声。
同寝室住了将近五年,他还是第一回 觉得阚渊呈挺有意思。
这比母猪会爬树还稀罕。
他暗戳戳斜了胡栩一样,努了努嘴,无声呲牙:……这是车祸失忆了,还是脑子被侵占了啊,不正常,实在不正常。
胡栩耸肩,摊手。
做了个“我什么也不懂”的表情。
他也懵着呢。
跟文克博马大哈的性子不同,胡栩观察细致,轻易便发现阚渊呈身上的变化。
但人都会成长。
三十岁的自己看待二十岁的时候,怀念青春,但嫌弃一定更多。
也不知住在外面实习的这一年多他经历了什么。
胡栩眼底浮上唏嘘,打了个哈哈缓解冷场:“……哈哈,水倒干净了就好,我觉得你刚才处理得不错,该还击时千万别犹豫。”
“对,一个字,帅!两个字,超帅!”
“……”
周检的生日只邀请了几个熟悉的朋友。
阚渊呈会来,不仅出乎文克博两人的意料,也不在周检的预期以内。
虽然文克博事先告诉了他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