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最近我都会呆宿舍里。”
文克博把书一扔,翻身下床。
他的床铺跟胡栩挨着。
下来的动作一大,便惊动了正在思考的胡栩,他眼神茫然地抬头,阳台上,高高瘦瘦、收衣服的人影进入眼帘。
胡栩没说什么,只对他点了点头,而后又转了回去。
文克博给阚渊呈和自己都倒了一杯水。
语气贱兮兮的。
“你赶着回来,不会是……听说那谁的事了吧?”
阚渊呈挑眉,一脸莫名:“谁?”
文克博挤眉弄眼,撞了下他的肩膀,“装!”
在医院忙了一大上午,阚渊呈脖子跟僵了似的,四肢发软,这会儿累得不想动。
向来灵活的大脑也处于罢工状态。
他是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阚渊呈拧着眉,顿了顿:“到底什么事?”
文克博见他的表情不似作假。
脸上的嬉皮笑脸终于收敛了点儿。
一本正经道:“真不知道啊?”
“护理那个学弟啊,叫什么来着,薄啥啥,哦,对了,薄扬!”
听到这个名字,阚渊呈混沌的大脑瞬间恢复清明了,英挺的眉毛下意识拧巴成一团,眉心变成了“川”字。
“他怎么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吗?”
文克博一脸“你这个渣男实在不厚道”的表情,“你俩不是志同道合吗?怎么突然这么冷淡?”
阚渊呈鼻腔里轻哼了一声。
目光沉沉地斜了他一眼。
“有事就说,有屁快放!”
文克博挠着后脑勺,砸巴着嘴,“不是,你先跟我露个底,你跟那薄扬到底什么关系啊?不是我说啊,兄弟,人家殷泉也不差啊,长得好,家里还有矿,对你又无微不至,你不喜欢的话,趁早跟人家分手,别耽误人家找第二春……行行行,别瞪我,这也不是我说的!”
“话是不好听,但你现在不就是脚踩两条船的渣男吗?”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亏不亏心啊。”
这话直白,也是因为阚渊呈最近都在宿舍,文克博自忖着,大家也算再次混熟了。一个宿舍的情谊,就算得罪人也得提醒提醒。
免得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完,他还不忘拉一个联盟。
高声大喊了一句:“胡栩、胡栩,你说老子讲得对不对?”
胡栩一脸懵逼的回过头,敷衍的答道:“嗯,对,对对对。”
文克博摊手:“看,胡栩也觉得我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