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行安说完后飞快下了车的,闵王在后面摇头叹气,“这年轻人,真是不听劝。既如此,那本王就看看你们要如何应对好了。”
从闵王口中证实了另一个想造反的人就是齐王后薛行安的心情并不好,他们一是对齐王了解太少,二则是齐王同端王关系不错,跟沈然也打过交道,从私心里薛行安不希望那个对手变成齐王。
薛行安回府后,探查消息的暗卫也回来了,说目前除了齐王府并没有其他人家里有人怀有身孕,不止如此,他们在探查齐王府的时候偶然发齐王府似乎丢失了什么东西,下人们满院子找不说,齐王还大怒将自己王妃给关了起来,让她把东西交出来,如果不然就直接杀了她。
对齐
王府的下人也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东西找到,若找不到就将他们全部发卖了,男的充军,女的入青楼。
从暗卫反馈回来的消息来看,齐王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甚至很让暴戾,不过也是,如果齐王当真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又怎么会想造反呢。
“可知道到底是在找什么?”薛行安问。
回话的暗卫摇了摇头,“齐王府守卫森严,暗中也有许多暗卫,属下们不好探查,只知道最后是齐王的侧妃将人劝住的。”
“你们找人去盯着福荣阁,看看是否有人请他们打百岁锁,来的都是什么人,务必记清。”薛行安吩咐。
这边暗卫离开后另一拨查同闵王有恩怨的人也回来了,闵王是皇叔,其他王爷都对他多是尊崇有加,几乎没什么冲突,唯有齐王和闵王长子有些过节,起因是闵王长子看中的女子成了齐王侧妃,至此闵王长子便记恨上齐王了。
薛行安听完还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女子他们到现在连名字都不知道,却不声不响的让两个想造反的人成了情敌。
薛行安问:“查到这位侧妃是如何同闵王长子认识的?”
暗卫道:“据说是齐王妃设计,欲将侧妃送与闵王长子,被齐王发现,过后齐王侧妃就进了门,两家结怨。”
听完这过程,薛行安想,齐王没直接除掉他王妃已算心善了,不,应当是不能除掉,即便是现在都不能,因为他还要靠自己王妃娘家的支持呢。
齐王和闵王长子有仇,闵王纯粹是因为齐王挡了他的路,如此一来也能说的通。
“知道了,盯着齐王,尤其是每日进出齐王府的人。”按闵王的说法,齐王还有私兵,只是他这每日在自己的侧妃床前寸步不离,又如何与外界联系呢。
薛行安没想明白,走到床边看躺着的沈然,勾了勾他鼻子,“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明白,现在这样让我有些害怕,怕你就这么睡着不愿醒来看了。”
“我真希望像端王妃说的那样,你自己便能解毒醒了。”
“今天闵王说你是天命之人,得你就能得天下,可在我心里,天下也不如一个你重,若我要为了天下百姓战死沙场,我绝无二话,却绝不会拿你去换,不过都是人心作祟,哪有什么天命之人,若真有,你也不会躺着不醒了。”
“我突然就想像你说的那般,带着全家人一起找个与世无争的地方过日子,只顾咱们一家吃穿温饱,行商种地都成,闲来便陪人在树下下几盘棋,或与你一起上茶馆喝茶听说,总不会有如今这般多的事。”
薛行安絮絮叨叨同沈然说了许多话,只是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回应,薛行安觉得这一日格外难熬,好似从未有一天过的这么漫长,他已做了许多事,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也见了许多人,偏生这一日还未过去。
“夫人,我想你了,就这么看着你,还觉得想你,我如今才明白,一个人活生生的样子多珍贵。”
这一天很长,这夜同样长,在外头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有许多事都悄然发酵,像一个巨大的阴谋,笼罩了许多人,许多无知又无辜的人。
又一日天亮,沈然依旧没醒,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变化,而外头关于沈然的传言却已有许多。
薛行安才刚刚起身,小双子和高朗就同时出现在了他面前,“大公子,外面都在传……”
“公子,外头有许多……”
同时开口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等着薛行安点名。
薛行安道:“一个一个说,小双子你先说,听到了什么?”
小双子忙道:“外头都在传
我家少爷伤天害理的事做了,连自己父兄都不放过,这次中毒是遭了老天惩罚,是报应。”小双子很是气愤。
薛行安将视线转到高朗身上,“你呢,你这边听到了什么?”
“回公子,外头有人传少夫人是天命之人,得少夫人者天下,属下方才还在街上看到了御史台的人,只怕此事很快就要传到皇上耳朵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