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儿掩盖了眉目间的失落,丝丝春意宛如藤蔓一般爬上了他的眼角,让他看起来很好欺负。
袁恒心中一跳,心里莫名的想到,若是他们有个哥儿,那哥儿必定也跟怀里的人一样招人讨喜。
这想法一旦形成就难以抹去,他极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他和眼前这人的孩子。
“放我下来,天还没黑呢!”王金奶凶着吼。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样自认为的很凶,实际上只是像只初生的幼兽挥舞着未曾长出利爪的肉垫子,一下一下刮擦着袁恒那颗悸动不已的心,只将那原本就泛起了涟漪的心湖扰得更为汹涌。
他指节一缩,将那人更加搂紧了,迈开的步子只会更加坚定不移。
……
荒唐了好几天后,袁恒终究是顾念着王金的身子,恢复了正常。
那些哥儿每天仍旧会过来,木哥儿也会,木哥儿在的时候,那些哥儿就会安静很多,好像生怕吵着了木哥儿。
王金坐在木哥儿身边,也安静了几天。
两个月大的孩子踹在肚子里,正是害喜的时候,木哥儿一直在吃酸果。
这酸果味道极酸,袁恒料定王金不会喜欢,从来没有摘回来过。
王金好奇这果子的味道,尝过一回,入口的酸味确实难忍,不过……却是极好的酿酒材料。
王金过后让袁恒摘了一些回来,还让袁恒找了甜菜回来提取了白糖,将果子破开加入白糖一起放在一个瓷罐里发酵……等着喝果酒。
这天,院子里来了个意外的人。
那人浑身气场亲和,样貌清秀,笑容可掬。
王金记得这人——熙哥儿。
那天和玥哥儿一起来过院子里的哥儿,听说是丹睦部落药师的徒弟,和玥哥儿交好。
王金见过熙哥儿两次,两次都是玥哥儿和他发生争执的时候。
这熙哥儿身为玥哥儿的友人,每次撞见他和玥哥儿争吵,自然双方对彼此的印象就不会很好,因此,直到今日,他们都未曾说过话。
不知为何今天突然到访了?
王金有些疑惑,那熙哥儿也显得有些局促。
熙哥儿的到来,让其他哥儿有些不自在,他在众人眼里好像有些威信,众人一见到他就规矩很多,见他进门许多哥儿就找借口走了。
最后,院子里只剩下木哥儿、王金和熙哥儿了……
王金瞧着他眉目间也没什么怒意,不像是上门来找茬的,想了想便招待他坐下了。
熙哥儿些微的诧异,那哥儿身着最近部落流行的布衣,白色的布衣在内,外面套了一件红色的外衫,简简单单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宛如天人之姿。
姣好的面容上挂着亲切的微笑,笑容极具感染力,友好的信息通过这笑容传达给了熙哥儿,让熙哥儿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
这金哥儿,跟传闻的、跟玥哥儿口中的都不太一样。
熙哥儿坐在了王金招待他坐的地方,将手中包好的药草放在了桌面推到了金哥儿的面前:“这些是补身子的。”
“给我的?”王金更为诧异了。
这他跟熙哥儿又不熟,怎么突然给他送补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王金眼里升起了一些戒备,熙哥儿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异样,忙摆手解释道:“金哥儿,你别误会,我没有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