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呢?我姗姗来迟,事发十四个小时零三十七分钟后才赶到医院,就像一个废物,只能跪在地上抱头痛哭,却什么都做不了。”
“而那个肇事者,他毫发无伤,只是一个劲的道歉,磕头,就连周围的人也在帮他说话,甚至是执法人员都说,虽然是他全责,但于情于理,他都不是有意为之,让我多加包容”
“而那躲过一劫的五个人,也来劝我原谅就仿佛那家伙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我当时站在我儿子的尸体前,妻子还躺在手术台上,手机一直在响,不是虚情假意的关心,就是令人恶心的请求原谅。”
“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我深刻的意识到了。”
“人,什么都不是,本质,早已病入膏肓。”
赵伯贤抬头看着天际,老眼有些浑浊,却是挤不出晶莹。
“在那之后,我老婆几近疯狂,陷入绝望,甚至一度患了癔症,我花了很多钱,百般照顾也无果,最终只好将她送入疗养院中”
“而那肇事人呵呵,我不想原谅他,但没办法虽然我的家人才是受害者,但我们有什么资格审判他?用什么审判他?他并非蓄意谋杀,甚至还变向挽救了五个人的生命,只不过代价由我来承担了而已”
“迫于舆论的压力,我接受了道歉和赔偿,不能再计较这件事。”
“人么总是要靠遗忘一些事情才能活下去,但人是不会真正忘记什么事情的,只能将其藏起来,不去提起,就像我做的一样。”
说到这里,赵伯贤握紧了拳头,仿佛满是怒意。
“我放弃了生意,回到了以前的学校,当了老师,就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一样,见有人提起,我也之能搪塞一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毕竟他也是走投无路,没得选,谁都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是么?】”
“呵呵我恨透了那样窝囊的自己我想要的是血战血偿!但也只能用【无能为力】来逃避问题因为追究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为了麻痹自己,我在假期去世界各地的遗迹旅游,同时加深我历史的学识。”
“也正是在这短时间,我认识了顾歌,看到了他身上的光芒,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对待。”
“本以为这辈子会就这样过去,直到我在一个遗迹,遇到了一群穿着红袍的人”
听到这里,秦问也好奇了起来,很显然,这里就是赵伯和永生会相遇的节点。
“我们都被困在了那个遗迹中,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