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你是指想要我帮你们杀枫裘？呵呵，抱歉，如果真的是这个，容我拒绝，我只是一家事务所的老板，而不是什么杀手组织的老大。和鬼怪相关我义不容辞，但人之间的事情...”

“比鬼复杂得多，我不想参合。”

秦问摇了摇头，婉言拒绝了陈子贤。

陈子贤愣了一下，刚想问秦问是怎么知道枫裘的，但转念一想，对方连颜齐的灵魂都能带来，得知枫裘的事情对他来说理应不算什么。

“子贤，这不关别人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的份内事，既然我还在，就没必要请求别人，我们可以亲自解决这个问题。”

颜齐彻底从马灯中分离，站在了陈子贤面前。

他严肃的看着对方，伸出了一根手指，随后，大量的黑火从指尖冒出，在半空中勾勒出了一张人脸。

人脸慢慢凝实，最终变成了一张中年人的面孔。

秦问看到这张脸，想了几秒才从记忆深处找到有关他的印象。

“枫裘...嗯，在灰色狭间的时候见过。”

秦问都记得，陈子贤自然不可能忘，他看着由黑火凝聚出的面孔，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我死了很多年，甚至在堪比地狱的地方被折磨了许久，但我一刻都不曾忘记这张脸，他伤了你，杀了我，我发誓要回去找你，然后我们一起彻底的毁掉这个人。”

颜齐的杀性本就重，此时找到了陈子贤，又回想起了曾经的仇恨，已经达到了隐忍的边缘。

陈子贤的双眼也闪烁着仇光，似乎在盘算该如何去实施复仇计划。

曾经的他们都是普通人，势单力薄的他们想让有钱有权的枫裘付出代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如今不一样了。

秦问的到来和颜齐的回归让陈子贤接触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样一来，可做的事情就很多了。

陈子贤的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似乎是在思考，最终，还是闭上了双眼，叹了口气。

“不行...”

“什么？”

看到陈子贤的表现，颜齐愣住了。

“你不想复仇么？让他付出代价！”

陈子贤抬头看着颜齐的眼睛，心情复杂。

他犹豫了很久，随后才开口。

“我想，颜齐，我真的很想，但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城市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打击，医院需要我的研究来救治那些病人，我很想把他碎尸万段，但在那之前，我需要确保城中无辜的人们不会因为我的私事而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