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很颓丧,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这么挫败。
韩昭交代给他的只是这么小一件事,他却做不好。
懊恼、挫败、愤怒……
一股无名火在赵寄胸腔中燃起,有一刻,他甚至想自暴自弃。
反正他就是一个草包,韩昭非要用他装绣花枕头能装出什么好东西。
但是这个念头只闪过一瞬便被赵寄摒弃了。
他不想让韩昭失望,更不愿在韩昭面前露出无能的样子。
而与这个相比,向刘玄服软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了。
“我不会做。”
温书的刘玄早就在暗中留意着赵寄的动静,这微弱蚊蚋的声音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他回过头,向赵寄确认:“你说什么?”
赵寄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再不肯挤出半个字。
求人哪有这个态度的?
刘玄有些无奈。
但他本意在于缓和自己与赵寄的关系,便也不再为难,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坐席。
做完这个动作后,刘玄便回过身,不再看赵寄。
赵寄不开口求他,他也不开口请赵寄,端看赵寄自己拉不拉的下脸贴过来了。
等了一会儿,刘玄身边一沉——赵寄坐了过来。
刘玄是个好老师,学识广、脾气好,讲解深入浅出,十分通透。
赵寄也是个聪明学生,所有知识点过耳不忘,还能举一反三,与刘玄有来有回地讨论。
如果夫子不那么古板固执,或许便能发觉赵寄看似荒谬的论调里的闪光点。
教赵寄的过程中刘玄也受益匪浅。
一堂课讲下来,他不禁对赵寄多了一分“正视”,而不再只是出于给韩昭面子。
刘玄讲完昨天的课程后,赵寄开始独立完成试题。
这次他受了刘玄恩惠,着实难以再摆出敌视的态度。
所以他也打算接受刘玄先前对于他们“修好”的提议,但有一点必须讲清楚:
“你休想抢走我师父。”
此话一出,刘玄愣了,他偏过头,在赵寄看着他的眼中看到了认真与严肃。
刘玄觉得自己现在明白先前赵寄敌视他的原因了。
“你觉得孤请韩先生教孤,是抢你师父?”
这种害怕宠爱被抢走的小孩子心性让刘玄失笑,但同时也不得不认真以待。
他没有想过成为韩昭的弟子吗?
当然是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