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婵月:“现在不方便说。”

刘稷看了一眼韩昭,回道:“我有空去找你。今天之内。”

叶婵月注意到刘稷看韩昭的小动作,她眼珠子转了转,伸出纤柔的手落在刘稷结实的胸膛,柔声道:“那今晚来吧,要不要我给你留饭?”

刘稷冷淡回绝:“不用,你自己吃就行了。”

“那早点来,我等你。”说完叶婵月对刘稷娇柔地笑了,离开时手指有意无意轻抚过刘稷的手背。

而刘稷一脸冷漠,毫无反应。

从头至尾,韩昭一直站在一边,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如今他的身份不适合说什么。

把叶婵月打发走,刘稷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他扭头询问韩昭:“我不在的时候,她没对师父说胡话吧。”

韩昭走回榻边坐下:“说了些。”

刘稷跟上,在另一边落座:“师父不要放在心上。”

韩昭应了一声:“嗯。”

刘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师父——她——我和她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韩昭不明白刘稷这番特地的解释是什么含义。

刘稷愣了一下,是啊,他和叶婵月清不清白关韩昭什么事。

他垂眼解释:“我和她没有什么矛盾,师父不必担心。”

韩昭训诫道:“已娶人为妻,只要她没有过失,你就该好好尽丈夫的责任。”刘稷方才的态度,算得上冷淡恶劣了。

刘稷惨淡一笑:“师父,不是我想这样,是她心里没有我,嫁给我也并非自愿,她甚至——从未与我同过房。”

这次轮到韩昭愣住了,他没想到会这样,夫妻成亲四年而不同房,着实荒谬。按理来说徒弟都把这种事情说出来了,做师父的该给点建议,但韩昭自己都对感情一窍不通,如何能帮刘稷解决家务事。

片刻的静默后,他开口叹道:“她既无意,你也不必纠缠,大丈夫自有大业需要费心。”

不料刘稷反问:“师父爱过谁吗?”

韩昭脸色一僵:“你问这个干嘛?”

刘稷感叹:“徒儿只是觉得师父能这么轻巧地说出这种话,应该是不懂爱吧。”所以才会在大多时候理智到残忍。

韩昭没想到自己尽力的安慰会换来这么一句冒犯的回应,他微皱起眉头,略有不满。

而且刘稷的语气让他觉得自己被看轻了。

他反问刘稷:“为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不成人样,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刘稷低声:“未必是女人。”

韩昭:“你说什么?”

刘稷改口:“徒儿失言。请师父不要为我这点烦恼费心,徒儿已经让你操心得够多了。”

刘稷是在让自己别管他?

以前刘稷的事只有韩昭不想管,没有韩昭不能管,如今刘稷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让他有了一种被排斥的感觉。

按理来说刘稷已成家立业,有自己的家事很正常,他的失落算什么?

韩昭将心底的情绪摁下:“你自己有分寸就行,我们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