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做出一副不敢背后编排大皇兄的表情,其实内心早就已经笑疯。
这次的事情他能够那么快的知道还是仰仗了桓王他自己的暴露。
婚礼那毒药不止是下上了绝子嗣的药物,他还给桓王下了神情恍惚的药物。
平常的时候是看不出来什么的。
只有你把他吓唬的心神崩溃或者他自己惶恐不安之时才能更好的问出来话语。
邵桀连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眼中一片苍凉。
没想到他还没有腾出来手收拾江家外戚,这些人就开始惦记自己的江山了?
“行了,你今天刚刚回来也累了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之后的狩猎的大会你还是得参加的。”
邵泽为难的看了一眼皇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父皇,儿臣实在是骑射不精。”
“自从儿臣五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些了,儿臣想着不能丢了您的颜面。”
邵桀一停顿转身看着仍旧低着头没有任何反应的邵泽,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你可怨恨父皇这么些年来对你不管不顾?”
邵泽心里一跳,没有谁能比皇上更加的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了。
他的身份一直是皇上心上的一根刺,谁碰谁死。
怎么今天突兀的跟他提起了这个?
他用怔楞的目光望了邵桀半天,又赶忙低下头用袖子匆匆掩饰着眼角上并不存在的泪痕。
面上显示出几分苦涩和理解:“儿臣不怨恨父皇。”
“儿臣明白父皇那么做都是为了锻炼儿臣的自理能力。不想让儿臣长于妇人之手,这些儿臣都能够明白,能够理解。”
邵泽话音一转,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可是儿臣有的时候看见父皇对待其他兄弟姐妹的时候还是会产生嫉妒,产生不公平的情绪。”
“儿臣从小没有体会过父母的爱意,可是儿臣在仅有的那几年读书里面明白了一句道理。”
“父亲永远是儿臣的避风港,儿臣相信父亲可以给儿臣主持公道的对吗?”
邵泽抬眼满脸的期盼和儒目。
这是邵泽第一次明显的露出这种小儿心态。是一种完全依赖于父亲的心态。
邵桀没想到邵泽竟然是这么认为那些故意而为知的事情的。
抿了抿唇,闭上眼:“小四......”
邵泽眼角的泪水终于划落,声音哽咽的不成音调:“父皇,不管怎么样儿臣都会永远站在您这边的。”
“儿臣别的本事没有可是唯独听话。如果父皇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还请父皇永远的不要说出来,给儿臣留一些最后的幻想吧。”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磕了个头,身形久久未动。
这一下的用上了十足十的力气的,耳边耳鸣轰鸣,脑袋里嗡嗡直响。
既然演戏就要演全套才行,他愿意装作一个听话的工具,一个不会怨恨的小丑。
邵泽感觉一双手扶起了自己。
他抬头的时候额上血迹顺着脸颊蜿蜒而下,神情茫然的望着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靠他这么近的人。
邵桀看着他这副样子,简直要气笑了,连忙让人叫过来太医为邵泽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