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竟不知你能代替朕回话,能随意不顾朕的命令。” 就去了段业之处,硬生生的拖到五皇子死。
如果不是你的失误,如何会让人放火烧了一院子的人!
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邵桀手掌宽大又习武,轻而易举的就把顾余脸上的肉挤成一团。
眼睛一寸寸的瞧着面露痛苦,眉头皱的死死的人。
他当然知道这人的字有一半是段业手把手教出来的,两人亲近他不反对。
可,现在两个人居然合伙,联合起来骗他,算计皇子的性命。
不过是卑贱的奴婢,谁给他们的胆子。
“算计的时候可想过会被发现?”
顾余心头一震,压下心头的恐惧,含糊的开口:“奴...奴婢不曾算计,也...也不敢算计。”
邵桀冷笑了一声,松手,放开了呼吸困难的顾余,退后一步。
顾余腰间一软,顾不得下巴上青紫的痕迹,踹了口气。
规规矩矩的回话:“回皇上的话,奴婢奉命出去之时,在路上遇到了督主。”
闭了闭眼睛:“督主告知有些事情,要私底下交代,故而奴婢就跟督主去了司礼监。之后...”
支支吾吾到了半天:“之后奴婢出来,就得知五皇子的院子走水了。奴婢有罪,请皇上惩罚。”
又是段业!
邵桀眼中更加的深沉,眼睛望着顾余。
这人心太软,又容易相信别人。有智谋,却还不够狠心。
邵桀转身,淡漠的说道:“跪到明天早朝,自己好好反思错在哪里了。”
顾余松了一口气,低低的应了声是。
慢慢直起腰来沉默的跪在了院子中。
是他不应该随便听从段业的话语。
这人既然能够做到这个位置,心计肯定出众,根本不是他这种现代而来的人能够看透的。
顾余麻木的看着天气一点点的黑下去。
夜越来越深,十月的夜晚寒凉,身上的衣服,根本不足以抵御夜晚的寒凉。
闭着眼睛忍耐着身子一波一波的酸麻。
这是他来这个时空第二次这么长时间的罚跪。
第一次是在邵泽的院子中,当时也就只是跪了一会儿,为了平息邵泽的怒火。
那会儿,他本想着以后离邵泽远远的,只要不挨着邵泽,就不会落得书中的下场。
现在一步步的他们两个在这皇城之中有了一席之地,他也打消了曾经的幼稚想法。
随着他越来越了解这个社会,他就越知道,世人对于奴仆的管辖多么的严格。
平常的人家,奴仆逃跑尚且会抓回来打死,更不要说宫中了。
恐怕他还没有走出宫中,就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