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远:“……”
谢思归:“……”
三人齐齐抬头看谢二,眼睛睁地一个比一个大,不管这答案对不对,贺惜朝能说出来就感觉是对的。
谢二定定地看着贺惜朝,道:“很好,很好。”
三人闻言齐齐趴到桌上,看贺惜朝的书写过程,然后……
谢三问:“这写的是什么,二哥?”
谢二摸着自己下巴胡子,盯了良久,“我也不知。”
哈?
谢二没搭理这三人,对贺惜朝作了一个请势,“贺小友,里面请。”
“多谢,谢……二哥。”贺惜朝差点叔叔叫出来。
谢二看了谢三一眼道:“老三在,平白就矮了一辈。”
“这也能怪我?”谢三跟着走进书房里面,然而才踏进一步,就被谢二给制止了。
他说:“你带着思远,思归去别处玩耍,别来打搅我们。”
谢三不满:“为何?”
“反正说了你也听不懂。”
谢三:“……”
谢二虽是进士出身,不过这么多年来依旧在户部做个主事,官儿不大。
显然他对做官也没多大兴趣,因为是个数学狂热爱好者,一心钻研他的算学。
可在这个四书五经为主流的时代,算学会乘除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更逞论开平方呢?谢二要不是自己慢慢对着书研究出来,谁能教他?
这年头请位经算老师可比大儒名师来的困难多。
也能够理解怎么会有一套完备的《九章算术》。
可自学终究有局限,好多题解不出来,而放眼京城,似乎也找不出一个一起研习探讨之人,谢二真是寂寞如雪,感慨知音难觅。
然后贺惜朝出现了。
在贺惜朝解出门户宽广的那一刻,谢二即使没有表露在脸上,可内心的喜悦却如山泉流水,连绵不绝。
那天,谢三不得不请他的二嫂出面,让书房里面的二哥放人。
要吃晚饭了呀,他二哥饿不死,可贺惜朝才那么点大,不能不吃饭,饿坏了魏国公来找麻烦了怎么办?
谢二少夫人真是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抬脚进书房,将里面的一小给带了出来,对着丈夫嗔怒道:“人人说谢府以礼待人,你这让客人饿着肚子给你讲解又是什么道理?”说着牵上贺惜朝的手说,“走,别理这呆子,晚膳已经备好,贺小少爷随便用些,招待不周,请多海涵。”
说实话,贺惜朝是真有点怕了,有钻研精神的人实在过于执着,只要不理解就问,应用题好说,可有些计算公式就是没有为什么,背出来就是了,然后贺惜朝不得不跟着一起将公式推导过程推演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