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吃不死人,却能恶心死他,回想刚刚那味儿,萧弘觉得喉咙在翻滚,他真心实力地握住贺惜朝的手说:“乖,这些粗活不用你来做,要真过意不去,今后就削苹果吧。”
在皇权至上的时代,帝王若想查清一件事,真的很容易。
两天后,暗中调查的人回来了。
呈上的结果,天乾帝惊讶却并不意外,他挥了挥手,让人退下,然后对黄公公说:“弘儿他,能走到今日,真是不易。”
黄公公道:“皇上消消气,既然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办了他就是,也给大皇子一个公道。”
天乾帝点点头,淡声道,“拟旨,去徐直翰林院院正一职,命大理寺即刻捉拿归案,查封徐家,按……勾结宫闱,构陷皇子之罪。”
黄公公心下一动,这两个罪名,一个都不轻,而且勾结宫闱……看来皇上是不打算揭过了。
“是。”黄公公没敢多言,立刻下去命中书拟旨。
黄公公想的没错,天乾帝真的是气到极致反而不行于色。
他的长子,他结发妻子所出的嫡子,这些人怎敢!
天乾帝眼神冰冷,“宣魏国公。”
徐直白日还在上书房授课,晚上点着油灯细细欣赏那幅贵人赏赐的千山雪原图。
萧弘被杖二十的消息传来,他心中吐出一口恶气。
初春的天气依旧冷得让人受不了,屋内四周点着炭盆,暖气十足,他眯着眼睛神情惬意。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急声,“老爷,不好了,官兵来了!”
话音刚落,门被一把踹开,一股寒风裹着雨丝吹进书房内,徐直浑身一哆嗦,看着屋外凶神恶煞的官兵带着火把,脸色刷白。
“奉旨,捉拿罪人徐直,立刻带走!”
那一瞬间,徐直知道自己完了。
随着他被押解而走,桌上那幅欣赏了半天价值连城的画也一同被人卷起,送进了宫。
同一时间,天乾帝如往常那般批阅着奏章,神色如常,而魏国公却跪在下面已经有半刻钟了。
他年纪不小,身体有些吃不消,可更煎熬的是天乾帝对他熟视无睹的态度,就这么让他跪着。
自从魏国公府出了皇后,出了皇妃,有了皇子外孙,他作为国丈,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狼狈地跪上那么长时间。
魏国公心里骇然,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从萧弘杖二十开始,他从贺惜朝的信中就知道了始末,第一个念头,他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隐隐有些担忧,生怕芳华宫又做了什么。
淑妃自然不承认,回信不知,然而此刻,他已经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