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被呛了一句, 摇头道:“惜朝,你奚落人的本事是见长呀, 罢了, 大房要给她俩请两个教养嬷嬷,老夫同意了,这应该是你的主意吧?”
贺惜朝反问:“这个主意不好吗?”
“好,挺好, 今后这俩丫头的日子不太好过, 你可满意了?”
“满意?”贺惜朝嗤笑了一声,“祖父, 您和稀泥的本事也见长呀,两个小丫头片子,她们懂什么, 说出来的话还不是人教的,我怎么会跟她们计较?倒是真正别有用心之人,您却不打算处置,也太糊弄我了吧?”
就知道这臭小子没那么好打发,“你打算如何?”
贺惜朝摸了摸下巴,有些犯难,“这管家权力已经没了,禁足嘛,似乎没什么意思,休妻……”
魏国公眼皮一跳,觉得贺惜朝真是敢想呀!
“好像也没严重到这个程度……您也不舍得……啧,真是为难……”贺惜朝自言自语的话,让魏国公简直听不下去,他不耐烦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最终贺惜朝说:“惩罚就算了,给点补偿吧。”
魏国公狐疑地看着他,“什么补偿?”
贺惜朝瞧魏国公那警觉的模样,不禁失笑道:“祖父,紧张什么,孙儿就是一个俗人,您手上的权力我是不敢想,只能要点实惠了。”
“银子?”
“哎,还是您老人家懂我!”贺惜朝顿时笑颜逐开,“给银子吧,精神损失费。”
魏国公端起茶,“你要多少?”
贺惜朝笑眯眯地伸出手掌,“五万两。”
瞬间,才刚入口的茶就喷了出去,魏国公觉得自己一定是幻听了,“多少?”
贺惜朝赶紧抽了帕子,绕过桌子给他失态的爷爷衣襟的茶水,顺便安抚道:“祖父,您好歹是堂堂魏国公啊,区区五万两而已,用得着这么夸张吗?这银子我是问您要,还是问咱们的老夫人跟二伯母去?”
这是问谁要的问题吗?
“你还真是敢开口啊!”魏国公看着他,那目光简直可以用难以置信来形容,满脸写着:你穷疯了吗?
“怎么不敢?梁国公府的亲事难道就值五万两?我要是娶了他家孙女,光嫁妆就是好大一笔,还有一个封疆大吏的岳父,有实权的叔伯,今后仕途有人保驾护航,又能帮到大皇子,这些可都是无形的财富,这样算来孙儿还是吃亏了,五万两不够,给翻个倍吧!”
贺惜朝上嘴唇碰下嘴唇,轻轻松松就提到了十万两,魏国公觉得他如今哪儿是跟孙子说话,明明是和奸商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