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去逛春芳阁,哦,听这名字您就知道是个青楼。
先说好,儿子向来洁身自好,从没去过。
这吕家的地盘,用来笼络朝廷命官的地方,可遭罪的却是那些苦命的女子。
惜朝说得好,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反抗。
这些姑娘便成了我与江东军暗中往来的信使,希望我的信都被他们送出去了吧。
老天保佑。
——盼望天理还在,因果报应不爽的儿子敬上。”
“七月初六大晴转阴。
父皇,我担忧了一个晚上,也终于得了另一个好消息,信都送走了。
而辅国公的公子却被逮回来了,这下吕家该彻底放心吧?
话说昨晚,承恩侯怕我不同意,派了吕小姐来安慰我。
哦,令人欣慰的是,无需我提,吕小姐便邀儿子在七夕节出去游玩泛湖。
父皇,这让我对我的魅力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我面上勉强,实则万分高兴地答应了,显得这虚与委蛇的本领被逼着又上了一个台阶,唉……
晚上,四个纨绔又去了春芳阁,跟黄将军的儿子起了冲突,极好,已经确定明日行动的信息。
可是爹,我有点紧张,不是,很紧张。
是生是死,是成是败,全看明日。
大家都充满了希望,儿子是主心骨,不敢露出一分一毫的迟疑,可是我真的挺慌的,哪怕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我依旧害怕。
爹,如果您在这里就好!。
儿子好希望能再见到你啊!”
天乾帝看到这里,发现信上有水渍,模糊了几个字。
他瞬间猜测到了这是什么?
才十八岁,就要面临生死局,哭泣是很正常的事。
哪怕已经知道了结果,可想想其中心理路程的煎熬,那满腹无助和恐惧,依旧让帝王跟着心痛不已。
他缓了缓,然后继续拆了下面的信。
“七月初七,七夕节,天气阴沉。
这是一个暴风雨的天气,爹,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今日儿子要去迈人生当中一个大坎,我是能过去的吧?您金口玉言,一定准……”
这是萧弘匆匆写下的,字迹更加潦草。
天乾帝放下信纸,立刻拆了最后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