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公笑道:“殿下您打开看看便知道了。”
萧弘依言,没想到从匣子里捧出两本册子,一打开……
萧弘:“……”
他将册子合起来,然后无声地抬头望向天乾帝,慢吞吞地问道:“您这是几个意思?”
只听到帝王一声冷哼。
心说要不是你没出息,他需要这么做吗?
“您这是同意了?”萧弘试探地问。
“你想得美!”天乾帝怒道,“堂堂太子,追了那么久,连个文弱书生都拿不下,你还好意思说是朕的儿子?简直丢人!朕到你这个年纪,什么人想要没得到手?”
“您老厉害。”萧弘真心赞叹道,他一个贺惜朝都哄不过来,再来几个简直要人命啊!
“朕算是明白了,合着是没吃到嘴里,没体会过那滋味儿就一直心心念念想着,贺惜朝倒是好手段。也好,早点将他办了,你就知道那种事情也就那么回事,趁早死心。”天乾帝越想越对,他竖着眼睛看着张大嘴巴的萧弘,冷冷一笑。
这套渣男理论运用在后宫之中,当然无往不利,以天乾帝的经验,再新鲜的女人玩腻了也不过是后宫中平凡的一员,看久了就那样。
除了皇后,其他妃嫔都是他的玩物。
可若是放在萧弘面前,这能一样啊?
亲个嘴,伸个舌头就兴奋得受不了的萧弘,生平惟愿就是两人能光明正大地睡一个铺盖,若是还能做些快乐的事,想想都能激动死。
没吃到嘴的萧弘尚且在贺惜朝的掌握之中,给了甜头食髓知味还不是任他搓扁捏圆?
身心合一那威力,拔吊无情的某帝王是体会不到的。
萧弘表示怀疑,但是他很识相地没去争论。
萧弘小心地问:“那儿子这就告退了去试试?”
天乾帝没说话,鼻腔里哼出来一个单音,便是默认了。
萧弘心里咂舌,他觉得事情怎么发展地这么诡异?
然而刚走到门口,就听帝王道:“弘儿,朕虽不阻止你俩的私情,但既为私情,便不可见光,不得公之于众。只有几日的时间,朕不忍心见你离别之苦,稍许放纵亦可。但朕的容忍总有限度,等他一走,便娶妻生子收心吧。”
萧弘的脚步顿时一缓,才往外走。
及冠礼的前一天,萧弘一下朝就跑了,想找他说个事的朝臣连片衣角都没摸到。
他临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一眼贺惜朝,后者张了个嘴送了他一个唇形:等着。
于是他一溜烟儿地回了府,恭候某人大驾。
这个时候太子府上下都已经忙开了。
按理及冠这事儿别人再怎么脚不沾地,也忙不到萧弘头上,不过今日他一回来就开始巡视自己的寝殿。
床铺是新的晒洗过,帐子也都是崭新的,里面的家具物什都是比照新房而来,统统里里外外仔细打扫过。
沈嬷嬷见他一样一样看过来,连屏风摆放的角度都得挪一挪,不仅哭笑不得道:“殿下,您这是办喜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