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帝在他的身后踱步,仿佛不知道该拿这个儿子怎么办。
最终他道:“跪你母后面前去。”
帝王御驾离开,整个封禁的太子府也重新松动。
宾客们终于可以离席回家。
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劳动了御驾,却是众说纷纭,没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被黄公公询问的两位郡王和皇子未发一言就直接离开,几位与贺惜朝同席,被带去辨认已死的婢女的大人们哪怕心里有所猜测,也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尽快离了席。
此事于是便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只有魏国公,听了一个下人来报顿时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天乾帝还没下御撵,魏国公便请求面圣了。
这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的。
天乾帝见了他,魏国公诚惶诚恐地磕了头:“皇上……”
今日的天乾帝心情很糟糕,他端着茶,神色间阴郁冷然,魏国公刚一开口,他便打断了话:“等着,还有人没来。”
魏国公一怔,哪怕心中焦急,也不敢再多询问。
终于一个内侍小跑着进来禀告道:“皇上,丹阳公主求见。”
“到齐了,让她进来。”
丹阳公主拎着裙摆,神色慌张地走进来,一见到魏国公也在,不禁定了定神,跪下来拜见:“儿臣丹阳见过父皇。”
“都是来求情的?”天乾帝没让平身,因为他知道就算起来也会再跪下来,便干脆懒得开口。
他有诸多儿女,丹阳虽是长女,平时却不多在眼前,这位公主就是得宠也有限。
对于这些皇子皇女来说,帝王,先是君,再是父。
而今日他是真的怒了,累了,也变得更狠了。
面对这样连一丝温情都没有的天乾帝,丹阳公主心乱如麻,可是却不得不说道:“父皇,儿臣……儿臣害怕,不知道明睿做了什么事让您如此生气,直接下了大牢,丹阳求您看在女儿的面上网开一面!”
“皇上,都是老臣教孙不严,闯了大祸,可老臣年迈,就这一个孙子!只要,只要能有一丝希望,恳求皇上给贺家留一条血脉!有任何罪责,老臣愿一力承担,替他受过!”魏国公额头触地,面色诚恳。
“你们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魏国公,你也不知道?”天乾帝淡然的语气,探究地看着他们。
不管是魏国公还是丹阳公主都摇了摇头。
“请皇上示下。”
“请父皇明示。”
“很好。”天乾帝点点头,“既然都不知,那就更不要知道了,也免得朕多杀人。”
此话一出,跪着的两个顿时睁目。
“父皇!”丹阳公主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