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渊作为京家的独子, 二十五了还未娶妻,京钺却不催他,还和他一起戍守边境。难道京钺就没想过,要是他和京钺和都战死在了边境, 京家不就绝后了吗?
除非京家还有一些血脉,如果那些血脉在皇帝手中, 以此威胁京家为他效力,这便说得通些了。
虽然仍有一些地方似乎不太对, 但这已经是萧霁宁能够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小蛋听完萧霁宁的话后,也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猜的也对。”
萧霁宁道:“那眼下看来,这个秘密只有登上帝位的人才能知道。”
小蛋问他:“你想知道吗?”
“我不想。”萧霁宁知道小蛋又想怂恿他登基,连忙道,“因为我不可能做皇帝的。”
“今日太累了,我要去休息了,明日我还要和我的墨汁儿一块出门玩耍。”萧霁宁离宫后,把他的小宝马墨汁儿也一块迁出了御马监。
小蛋闻言便说:“那你去睡觉吧,珍惜这难得的几天安静日子。”
萧霁宁听着小蛋这话,总觉得它话里有话,但小蛋不主动说的话,他就什么也问不到。
不过没等多久,萧霁宁就明白小蛋为什么会那样说,因为宫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徐皇后之父,徐君悔将军死了。
听说他是在新帝举办的家宴上大放厥词,不满新帝将骠骑将军之位给了京渊一事,还趁着醉酒意图行刺新帝,被京少将军就地正法。
徐君悔是皇后的父亲,他手中掌握着整个京都的禁军兵权,这样庞大的外戚是每个君王都忌惮的,从新帝登基时削了徐君悔的权,将宫中禁军统领之位给了京渊那时起,朝中百官便知道新帝要开始压制外戚了,然而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快。
萧霁宁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皇宫已经被戒严了,他想进都进不去,不料他才回到府中,穆奎就告诉他七皇子和八皇子此时就在顺王府。
萧霁宁连忙进屋去见他们,但七皇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叮嘱他小心些。
然而出乎萧霁宁意料的是,之前还让他小心京渊的七皇子,这次却是让他小心二皇子。
萧霁宁看着七皇子和八皇子面色凝重的模样,便问他们:“皇兄,你们这是怎么了?”
七皇子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觉得这样的事不能瞒着萧霁宁,就对他说:“九弟,你可知道,父皇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下毒谋害。”
这事萧霁宁早就知道了,可他还是得装出震惊的表情,讶然道:“怎么会……”
“护送父皇梓宫前去皇陵的军队来禀,说他们离京百里之后,在路上闻见梓宫中传来恶臭,这寒冬腊月里,尸体腐坏的不可能如此快,更不可能发臭,随行的军医怕父皇尸体有异,便只能开棺验尸,谁知他们将棺木打开后却发现——”八王子拧着眉头,“发现父皇尸身已腐,骨黑如墨,明显是因为中毒而亡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