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宁想了想,说:“去皇后那里坐坐吧。”
“可是今夜皇上您不是约了京将军吗?”穆奎更疑惑了, “所以奴婢才没带绿头牌过来。”
萧霁宁装傻:“朕说过这样的话吗?”
“说过。”穆奎告诉他,“您说今夜就等着见京将军, 然后好好治治他的罪。”
萧霁宁:“……”
是他现在心脏了,听什么都是脏的吗?怎么一句普普通通的话从穆奎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变了个意思呢?
“这话明明是他说的。”萧霁宁赶紧纠正穆奎话里的问题, “而且是他要见朕,不是朕要见他。”
穆奎嘿嘿笑了两声,说:“皇上您这不是记得的嘛。”
萧霁宁闻言不禁挑高了眉梢,佯装生气地瞪了穆奎一眼:“穆奎,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都敢调侃朕了。”
“奴婢哪敢啊。”穆奎赶紧低头躬身认错,不过下一句,他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憋了一天的问题,“皇上,您和京将军是怎么了吗?”
“没什么啊,我和他能有什么?”萧霁宁立刻矢口否认,然而字字句句却带着欲盖弥彰的意味。
所以穆奎道:“可若是真的没什么,那您为什么要躲着京将军呢?”
“我躲着他了吗?”这种事萧霁宁更不可能承认了,然而一开口却直接暴露了自己——他一紧张就会忘记自称“朕”的这毛病现在不止京渊知道,连穆奎都知道了。
穆奎也没拆穿他,但还是问萧霁宁道:“您没躲吗?以前您不是让奴婢特地去找京将军的夜值表,然后寻着京将军当值的时候去御花园散步的吗?”
萧霁宁现在听穆奎重提自己当初干的傻事,简直就像是当众被处刑似的羞耻,磕磕巴巴道:“穆奎,你、你……”
穆奎立马打了自己的嘴巴一巴掌,然后低头认错道:“哎呀,是奴婢说错话了,请皇上恕罪。”
如果穆奎唇角没有带着笑,他这认错倒是可以显得更诚恳一些。
其实穆奎并不知道萧霁宁和京渊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他的确发现萧霁宁是在避着京渊的,他今晚这样说,是想不论京渊和萧霁宁之间出了什么事,都希望他们能够和好。
虽然不想承认,可萧霁宁如今所有平安和宁静的日子,都是建立在京渊在他身边护着他的基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