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日在去寿康宫时, 萧霁宁还特地带上了一封信——那是七王爷给他写的信。
在寿康宫落座后,萧霁宁还特地将那封放在手边显眼的地方,才开始与纯太后说话:“半月不见, 也不知太后的癔症好些了没有?”
萧霁宁不开口还好,就算穿着龙袍也只让人觉得他是个仁君,可是现在也不知和谁学的,蔫坏蔫坏的, 刚出声说了一句话就差点气得纯太后本性暴露——什么叫她的癔症好了没有?她到底有没有癔症萧霁宁不清楚吗?
纯太后耐着性子和萧霁宁说话:“哀家身体如何,还不都是看皇帝你的意思吗?”
“太后这叫什么话?”萧霁宁与她打太极道, “朕又不是太医,还能控制太后的健康不成吗?”
“得了, 这些虚话就不必说了。”纯太后明白耍嘴皮她不一定说得过萧霁宁,便直白道,“只要皇帝做了一件事,哀家便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朕知道太后要说什么,太后是担心珍太妃吧?”萧霁宁抖开他手里的信道,“正巧,七皇兄来信了,他在信中说,他在封地过的很好,珍太妃在那边住的也还习惯。您就不用记挂他们了。”
“哀家记挂她?”纯太后冷笑,“哀家只会想她什么时候死。”
萧霁宁垂着眼眸,也不看她:“太后慎言,您这些话,让大臣们知道了可不好。”
纯太后苦口婆心,劝萧霁宁道:“哀家都是担心你,七王爷和珍太妃做出了那样事,你还放他们去封地,岂不是纵虎归山?他还有那什么谢皇恩的解药,他若是真将解药给了京渊,亦或是用解药威胁京渊为他——”
“这太后就不必担心了,七皇兄把解药给了朕。”萧霁宁打断纯太后的话,待纯太后愣住后他抬眸,望着纯太后笑道,“不过朕已将解药给了京将军。”
纯太后:“……”
就这么短短几句后的功夫里,纯太后的脸色几经变化,精彩纷呈。
萧霁宁欣赏够了,就将信纸收了起来:“行了,朕看太后精神好得很,朕还有折子要批,就不和太后多说了,改日再来看望太后。”
“那淑雪那里——”纯太后像是想发怒,但也许是想到自己过往硬气起来都没什么好下场,便深吸一口气道,“她是你表妹,入宫以来你还没去看过她。”
“好,朕会去的。”萧霁宁答应的很爽快,“不过就是身边会多带些护卫,省得宫里不知何时又来了刺客,表妹跑得会比刺客还快。”
这便是在拿玉桂岛上她们没救萧霁宁一事来说了,偏偏纯太后还没有办法反驳,她想说在那样的时候谁都会跑,然而事实就是阮佳人、谭清萱,甚至是那个宫女出身的乔溪都去救了萧霁宁。
临走之际,萧霁宁最后和纯太后道:“对了,朕听闻太后有时会摔砸一些瓷杯玉器,只是国库不丰裕,朕不喜铺张浪,太后眼里要是见不得这些精致物,朕便让人给珍太妃送去,毕竟珍太妃远在怀宁州,过得必定不如宫里好。”
说完,萧霁宁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寿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