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郡一事也是京渊和人买来的消息,萧霁宁闻言不觉着奇怪,他追问温榆道:“那温学士你可知,他中的是什么毒?”
“微臣不知。”温榆叹气道。
席书在一旁听着,见状便到萧霁宁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他告诉萧霁宁,纪星明回来后,他义父萧默派东厂内监密查许久,发现纪星明不仅人是清醒的,而且他中的毒似乎是慢性毒,并非烈性毒,只有初时中毒时模样瞧着骇人,其实根本不会在短时间内要人性命。
但这个消息萧默也不敢肯定,席书也是听温榆说了纪星明情况,才将其道出。
七王爷皱着眉,面容肃然:“可战场上杀人,哪有人会用慢性毒的?”
温榆也道:“而且军医当初替纪星明诊脉时,确认他中的是剧毒,可是他的脉象却在回京途中慢慢变了。”
“是啊,毒箭上抹慢性毒这不有病吗?”八王爷随口来了一句,“弄不准他这毒是别人下的,根本就不是在战场上中的。”
七王爷看向他道:“可他确实中了毒箭,这又如何解释?”
“这都没关系,反正他回来肯定是要来杀九皇弟的。”八王爷大手一挥道,“你们纠结他中什么毒有什么用?他死了不是更好吗?”
“五王爷身边谋臣不少,他还有我师兄相助,不可小觑。”温榆脸上却也难得带上了些认真的神色,他严肃道,“所以每一处细节,我们都必须对上。”
“没错。”七王爷道,“京将军临走前又将禁军兵符给了我,好让我可以调动禁军。而我也命禁军戒严皇宫中,还有柳翎将军所统领的骠骑营禁军可用,倒是不必担心五王爷强行逼宫。”
“是。”柳翎也在殿中,他握着腰间的佩剑道,“末将必当拼死保卫皇上。”
禁军自上次郦行宫一事过后,便分为了两个营,一个是兵符统领的皇令营,由手持兵符的皇帝直接调动,另一个是骠骑营。
平日里骠骑将军可统领全部禁军,可在特殊时期时,便只能调动令牌可驱使的骠骑营。
毕竟现在不是京渊担任骠骑大将军,为了防止新任骠骑大将军起异心,只得如此行事。
只不过萧霁宁对兵法战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把兵符交给他没用,给七王爷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但萧霁宁和京渊待久了,他耳濡目染,又知道许多内幕,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他想的要比旁人多些。
“禁军戒严……”萧霁宁拧眉反复念了几遍七王爷方才说的话,而后想起了什么,双目骤然睁大。
他顿了片刻,而后问七王爷道:“七皇兄……你有私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