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司回去后一宿没睡，深夜两点再次联系了百人。

“他找到了吗？”聂司沉沉的问。

百人和他合作了这么多年，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也不为过，听这语气都听出了不对劲，他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找到了吗？”他又问。

“是发现一个疑似的，但是还没开始进一步调查。”

“照片先给我看看。”

百人把照片发给了他。上面也是一个活力四射的少年，少年抱着篮球，额头还有这点点汗水，眉眼中尽是张扬的意气。

“这不是他。不用调查了，直接找下一个。”聂司笃定地说。

百人诧异，“这么肯定？行吧，反正是你找媳妇儿，都听你的。”他转问：“不过怎么感觉你突然变得这么焦躁。”

聂司小声呢喃，不知道是说给百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没事，找到媳妇儿就好了。”

接着便挂断了通讯。

接下来的半个月聂司都没有主动去找书亦，书亦也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没有过来打搅聂司的生活，只是一个人闷头修机甲。

可是他越是这样，聂司就越是心疼。

再次见到书亦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他还是穿着来的时候的那套衣服，两手空空的来办公室向他告别。

聂司见他苍白的脸色，心不禁揪疼了一下，可是他即使虚弱，脸上依旧带着明媚的笑容，“元帅大人，我一会儿就走了，特地来和你道别，对了，机甲我给你修好了。”

聂司见他一副快夸夸我的表情，心中的阴霾也消散了一些，他轻声道：“嗯，很棒。”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

书亦释然的笑了一下，：“谢谢元帅大人的伯乐之恩，这次帮元帅大人修好了机甲，就算是我的机甲师资格证是假的估计也不会影响我的名气了。”

“这是你应得的。”聂司道：“你本来就很有才华，毕竟这是连帝国第一机甲师都办不到的事情。”

书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元帅再夸我我就舍不得走了。”

他轻轻呼了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道：“元帅大人是不是一直都疑惑为什么我会知道您的机甲的核心技术？”

“想过，但是没有深究。”

“元帅大人是失去了一段记忆的吧，而我就出现在您失去的那段记忆里。”他娓娓道来，“那场仗整整打了五年，前元帅无能，三年来节节败退，两年前您临危受命，暂任元帅之职，赶赴前线救民于水火。现在想想，多亏了两年前您救了我，要不然我也不会再有和弟弟见面的机会了。

而在那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也朝夕相处了很久，你上战场，我为你修理机甲，你交心与我，我也把心托付给你。

你说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难保哪天就没了，于是你把机甲的核心科技告诉了我，你说那是你除了命和责任以外最重要的东西。后来我被太子一党出卖，被敌军俘虏，你单枪匹马赶去摩亚星救我，那是其实我早已经被转移到别的地方了，而你明知道那是陷阱还依旧是跳了进去，后面的我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说最后系统赶来救您，而那时您已经陷入精神狂暴，而且核心被毁，但是敌人也被你尽数消灭。

而我在狱中被囚禁了两年，一身伤痕，容貌被毁，直至您大获全胜我才得以获救，您也因此留下了精神力的后遗症，陷入昏迷。我出狱后患了严重的皮肤疾病，只能把原来的一身皮换了，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星际时代4

书亦每多说一个字，聂司的心就被炙烤的痛苦一分，他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聂司光是想想他在牢狱里两年不见天日的日子就已经够心疼的了。

“我知道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我说的话很可能是假的，反正我过会儿就要走了，今天给你讲那么多其实就是想告诉你——

我……不是政敌送来的棋子，当初是真心实意想嫁给你的。”

接着，他丝毫不顾聂司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对他30°鞠躬，道：“这些天我也想清楚了，不是我的就算到了手边照样是得不到，祝你和你的心上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