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弈呵斥道:“司修,那你为何要勾结鹰国?你可知,若鹰国攻下了舟国,将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司修冷然一笑,“这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既然坐在了这个位子上,所思所想当以民为主。我以为你懂!”
舟弈深吸一口气,道,“来人,将司修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司修闻言环顾四周,却见只见出现的士兵皆软倒在地上。
他口中喃喃:“这、这是怎么回事?”
舟游道:“我抓住了新司衣,再加上苟利,他们两人的供词足以拼凑出一份完整的名单。更何况,你以为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真是天.衣无缝吗?”
“成王败寇,我认栽。”司修说完后,自己坐在了地上,一副颓唐模样,难以看出他之前是多么地癫狂。
舟弈唤人将司修与软倒的士兵还有先前为司修说话的官员都收监了,而后便将所有琐事都扔给舟游了。
待舟流回来后,一切都被舟游处理好了。
“阿游,你和父王可有受伤?”
舟游摇摇头,道:“无碍。司修想逼宫,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便很耐心地同我们讲了他想逼宫的缘由。”
“管他什么缘由也掩盖不了他的狼子野心,”舟流揉了揉眉头,“就是还有一堆公务等着我,麻烦。”
舟游惊呼:“啊!忘了把叶子放出来了!说好今日悄悄放他出来的!”
叶子在刑房中等了大半天,也未等来舟游,不禁开口道:“师父,殿下该不会出事了吧?这时辰也该来了呀!”
“昨日太子殿下不是同你说了吗,溯国那群人要回去,依我看,还早着呢!”
“叶子!”
叶子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舟流的声音。
“太子殿下。”叶子低下头,不敢看他。
“叶子,今日丞相已经被下狱了,我遵守诺言,你可以出宫了,”舟游看着脸色焦急的舟流一笑,“但是,我兄长不愿放你,本殿下也很难做啊。不如这样,你在兄长宫中住个两三日,兴许住久了,就不想出宫了。”
叶子“啊”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舟游想了想,又道:“丞相并不是你的舅舅,不必有负担。”
“什么?”叶子愣愣地看着舟游。
舟游将前因后果都说了,苟利在一旁唉声叹气,叶子则久久不能言语。
“苟利,丞相府被抄家后,他们在后院发现了一处密室,里头有不少人,你且去辨认一番。若有你的家人,便带走吧。你去我宫中找和康,他会带你过去的。”
苟利大喜之下不知该作何反应,大半天后才喜形于色地说道:“多谢殿下。”
“你们聊你们的,我先回宫休息会儿,这段时间可把我累坏了!”舟游说着伸了个懒腰。
他心里却在想,溯岸走了、司修也抓了,这日子也忒没趣了些。
*
时光兜兜转转便来到了初夏,溯王遣人来信,将婚期定在了六月六。
今日是五月初五端午节,也是舟国太子舟流迎娶正君的日子。
太子大婚,举国同庆。满街都是红绸缎,宫中也贴满了喜庆的“红”字。
舟流从前一晚便紧张得睡不着觉,被舟游狠狠地唾弃了一番。
“兄长,我可是去叶子那看了的,人哪有你这幅……熊样,都是大婚,你就不能沉稳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