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七又觉得安平这样子有些可怜了,分明是个面貌端正眼神清澈的青年,在原作中一直微笑面对危险,在自己面前却耷拉着尾巴。但万事开头难,他暂且不管,心理问题日后慢慢疏导也不迟。他好奇道:“画画堂哥是什——做什么的呀?”
好险,他差点直接问人专业了。
梅墨说:“我是一个剑修,我哥是一个剑修。”
安平想了想,说:“我觉得后半句也许可以加个‘也’字。你哥也是一个剑修。”
“非也。”梅墨得意洋洋,不知是因为耍到了安平,还是自己终于说了“非也”这么具有高人气质的台词,“此剑修非彼剑修。”
“流派不同?”
“可以这么说。”
安平又问:“那请问,师伯名讳为何?”
“梅谦。”梅墨卖堂哥毫不犹豫,眉眼弯弯,“字闻题。这些修仙的,现在也就时兴给自己整个字了。但要我说,还不如没有,你看我爹,梅庸梅半法,听着像长安人。”
安平是个老实人。但老实人,往往有作死的灵魂。他脱口而出:“那学姐你也有字?”也许跟“画画”有关,安平一直有点好奇。
“自然。老祖给她起字叫闻画,寓意卿本佳人、贤良淑德。可惜那时老祖病重,忘了我们家姓梅。”
梅墨脸色一黑。但是晚了。一个清朗而疲倦的男声由远及近,一名短发如墨、唇红齿白,眉眼间与梅墨有六七分相似的青年踩着一双小牛皮鞋哒哒哒进了门,毫不客气地在她身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舒了口气,往后猛地一瘫。
梅墨啧了一声:“有必要吗?您一身轻功冠绝南江,走路这么大声,我要是你,就拿裤腰带吊死在大门口。”又批评安平:“你叫我学姐却叫他师伯,大逆不道!”安平笑着摇摇头,给她续了杯茶。
“裤腰带Gu○ci的,我没钱,舍不得,换一个吧。”梅谦一摊手,推了推半框眼镜,半晌,缓过来,起身朝安平伸手:“安平学弟,你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舍妹劳烦你照顾了。庄主跟我说了,之后一段时间梅闻画不在,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谢谢学长。”安平伸过手去。梅谦握手的力道恰到好处,皮肤温热,很是让人舒服。
梅墨则是呵呵两声:“等我回来就把你按在计院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