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安平还热情地问老伯卫生间的水管还漏水不,上回修的匆忙,没检查。老伯还有点生气,安平便说他也是一个人在外地上学,想借老伯家的炉灶烧顿饭,于是老伯开心了一些,而明天启又莫名其妙地陪老人吃了晚饭。
安平这辈子是个劳碌命,叫明天启帮忙洗碗,自己给老伯家里做了一通大扫除,又将卫生间的管道疏通了一下。两个半神各自掏完下水道,笑呵呵地告别老伯,这才出了小区。
两个一米九几的大汉在杭城大街上有些显眼,走着走着不约而同开启了隐身模式。一前一后地往前走,最后居然转回了学校。
学校刚开学,却少了很多人,都是资质还行,协商后加入官方去修仙的。安平的三个前舍友资质很不错,本来要送去燕京的小龙脉那儿培养,被梅家人截胡,现在过得很是不错。但三人怂的很,不讲义气,一点七长老的事都不肯帮他打听。
明天启听完抱怨,乐了:“那不废话。他们是梅闻画的徒弟,算起来还跟你一个辈分。诶这么说起来你是不是该叫我,诶,师父也不对……”
安平面不改色:“师娘。”
“诶,乖徒儿。”明天启坦然接受,“你怎么跑学校来了,我以为你怎么也该强闯梅家庄十七八次了。”
安平随口道:“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没闯过的错觉。”
明天启卡了一下,若无其事道:“可别给梅闻画知道。”
安平冷笑道:“我看你今晚回去就要打小报告。”
“我是那种怕老婆的人吗?”
“您不是人。”
“过奖过奖。”
安平说不下去,哼了一声转移话题:“找我干嘛?”
明天启忽然抓向他的手腕。咔嚓一声过后,安平冷漠地晃了晃骨折的小臂,在扳指里找起了药膏。
明天启呼了口气:“你伤得也太重了。所以你才不敢去找他。”
“他挺开心的。”安平闷声接回骨头,“前几天不是还跟你去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