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
“小棠。”
这个坑妈的儿子。
“那是因为……”她撇撇嘴,“我不想影响小棠。”
“算你有理!”男人咬了咬牙,“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下我们的孩子?”
心中闪过酸楚,甘瑗的唇却已经嘲讽地向上扬起。
“因为我子宫有问题,流产可能会死掉,我别无选择。”
“你胡说!”男人逼近她,“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要给他起名叫甘棠。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召伯所茇。蔽芾甘棠,勿剪勿败,召伯所憩。蔽芾甘棠,勿剪勿拜……”
他一句一句,语气低沉地念出那首诗。
茂盛的甘棠树,不能修养不能砍伐,因为召伯曾经在甘棠树下住过。
茂盛的甘棠树,不能修养不能毁败,因为召伯曾经在甘棠树下休息过。
茂盛的甘棠树,不能修剪不能毁败,因为召伯曾经在甘棠树下停留。
整首诗,以物思人。
表面上写得是甘棠,事实上却是在写那个曾经在甘棠树下的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甘棠的意义?”凝视着她的眼睛,男人低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