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抬起脸,看向甘瑗,不明白她意在何指。
甘瑗一笑,“如果您晚生十几年,便可以与我一起参加竞选,不能与您一起竞争,真得有点可惜啊!”
她这一句话,表面上是有事吗,字里行间却在嘲讽威尔逊——他已经老了,甚至连与她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以威尔逊的心智阅历,当然不可能听不出她的意思。
甘瑗的这一句,就像一把利刃戳中蛇的七寸一样,正刺中他的要害。
这个遗憾,是威尔逊心中多年的秘密,因为上位太晚,等到他有能力竞选总统的时候,他已经失去资格,只能在议员这个位置上尽最大的努力。
被她一语击中,威尔逊议员的心脏都是一阵抽搐,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只能抬起手掌,扶住不适的胸口。
“您一定是累了吧?”甘瑗的目光扫过他的手掌,“可以理解,毕竟您的年纪都应该退休了,这样为国操劳实在是难为您了。等过些日子,我竞选成功,会重组内阁,到时候,您就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
威尔逊议员气得太阳穴都跳起来,猛地起身,一把将椅子推开,以发泻自己的情绪。
在门口停下脚步,甘瑗转过脸,看向他气得铁青的脸。
“议员先生小心点,到您这个年纪的时候都会有点骨质疏松,现在国家正是用人之计,万一您摔伤了,那我岂不是失去一位得力助手?”
嘲讽毒舌这种事,不光是他会,她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