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身上有血腥味。”
“听听,这话自信十足,他自己就已经肯定了结果,那还告诉他干嘛?”叶南风的内心戏突然冒出来。
“咳,有吗,我就感染一个风寒怎么还会有血腥味,该不是鼻子出什么问题了吧?”叶南风关切地看着叶南免,就是没有真的到人家面前去看一看,证明自己的关心。
“哥你每一次有不想跟我说的事情,却被我发现之后,就会打着关心我的名义说我错了。”
叶南风:“……”自以为是的小屁孩,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不过再一想想,好似确实是这样的,叶南风自己都无法反驳。
叶南风摸摸鼻子,只好认下这个罪名。
“你每次感到心虚地时候,或者心思被我猜中了之后,就会、摸鼻子。”
叶南风:“……”这还没完没了了,我这才刚刚回家,好不容易刚摆脱了一个陈清念,怎么又来了一个叶南免。
陈清念是因为我有求于她,有把柄在他手上,不能对他怎么样,难道你一个我养了五六年的讨债鬼我还管不了你了?
“我前几天骑马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磨破了皮,一点儿小伤,自然有血腥味。”
叶南免很是认真地看着他,好似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兄长一样。
以前觉得他无所不能,什么都懂,什么都会,现在却发现他怎么这么……这么不听话,不对,应该是固执,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叶南免难免产生疑问:“难不成我心悦一个人之后,以前觉得那个人所有的一切好的都会变得不好?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难道我对兄长的感情还没有到达'情人'这个级别?明天去问问清水姑娘。”
打定了主意,叶南免终于收回了眼神,淡定地“哦”,算是回答。
叶南风被他这态度弄得牙痒痒,对待兄长是你这个态度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哦'就打发你哥我了?”叶南风将一颗亮晶晶的葡萄扔进嘴里,不满地斜视叶南免。
“就是我知道了的意思。”叶南免眨眨眼,很乖巧地装起了好孩子。
“你现在能耐了,一个字将你兄长打发了不说,不说一声就去一个认识不多久的人府上打扰人家,兄长回来了也快些不回来,还要我三番四次去请,还有,你搬出房间至少要先跟我说一声,让我知道你为何突然想要搬出去。”这是要算账的节奏啊。
只是算账谁不会呢,叶南免:“以前哥你也经常一个字打发我的,骥成与我乃是知交,交朋友时间长短不是衡量那个人是否值得交的唯一标准,骥成诚心邀我去陪他,并不算打扰,再者,兄长并没有提前与我说,甚至连何时走的我也不知道,我倒是想要送一送兄长,亦或是接你,但无处可送,无处可接,我搬出来也不突然,而是想了一个多月才决定的。”
叶南风再一次被噎到,特别是听到叶南免最后的声音都是咆哮出来的,他又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反思难不成还是自己做错了?
随即又想到刚才叶南免对他行为动作的一番剖析,又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心道:“这小子何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行了,算我错了。”说完想摸鼻子的手都抬到一半了,又硬生生将手放回去,继续淡定道:“那你跟我说说为何想要搬出去。”
叶南免看着如此别扭的兄长,突然感觉很可爱是怎么回事?
那种不自在却又怕被人知道强装镇定的模样,手抬起来又放下去,之后想要抬起来又硬生生强迫自己放下去,怎么这么可爱呢?
叶南免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越来越偏,怎么能够将“可爱”这个词用在自己兄长身上呢?
叶南免将早就想好的借口说出来:“我去到淮南侯府,无意间听到有人讨论说什么旺盛家因为出了变故,房子都给卖了,现在孩子都挤在一堆,还说了即便都是男孩子,也不适合睡在一张床上,我想想也有理,若是被母妃发现了,恐怕兄长要被母亲一番说辞,就搬出来了,反正我还在隔壁,离哥的房间也不远。”
叶南风很是怀疑地看着他,明显对这个说辞不相信。
“难不成哥你不相信我?”叶南免强自咽下委屈,别过脸不看叶南风。
叶南风还以为他真生气了,以前这小子说假话时就将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伸到自己面前,这反应并非说谎之后的反应。
“我何时说过不相信你了。既如此,那你睡隔壁也好,若是缺什么让无奇去跟管家说便好。”我终于可以一个人睡了,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想要等兄长安慰挽留的叶南免突然泄了气,假装委屈就成了真委屈,即便知道兄长向来冷心冷肺,但搬出房间这么大的事情难道不应该再问一问其他的吗?或者亲自去看一看他屋子里缺什么,也总比说什么让无奇去跟管家说比较好吧。
不过这时对自己兄长心怀不轨的叶南免,终究是连生气也不理直气壮了,只好自己生自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