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倒是看寨子里的兄弟们表演过,这辈子也有一定的基础理论储备,但实战又是另一码事了,他上一秒吻上去,下一秒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好在沈酌愣神的时间不算长,迅速反客为主,缓解了他竹马哥哥的尴尬。
言大王的“初吻”以这样奇奇怪怪的方式献了出去,他自己都有点茫然,可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这么好的机会,沈酌是不可能放过的。
自己作的死,谁也救不了。
沈酌的吻并不霸道,倒像是春风细雨一般,温润绵长,仿佛在呵护新生的幼芽。也不知过了多久,言少钱有点喘不过来气,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就听对方喉咙中滚出一声闷哼,旋即放开了他。
言少钱顺势起身,蹭了蹭嘴角,脸颊还有些泛红:“怎么了?”
“你刚才踹到我了,脚疼。”
“……”
言少钱低头看了眼某人缠着绷带的右脚,心虚地转移话题:“我说你这人也挺奇怪的,我半夜看不见,可你能看见吧,你是怎么一脚踩到碎玻璃上的?”
“当然是因为我急着拉你,没注意脚下,”沈酌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是不拉住你,你真的跳窗了怎么办?”
言少钱心说跳就跳了呗,一楼跳窗又不会摔伤,正要开口,就听对方悠悠地补上后半句:“那样的话,明天就得传出‘海忱集团总裁沈酌太过生猛,床伴不堪忍受深夜跳窗逃生’的绯闻。”
言少钱:“……”
他就不该对这人抱有一丝期望。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咬牙切齿地掐住对方下巴:“受伤了就给我好好休息,不要在这里哔哔赖赖,你这样是会消耗我的同情心的知道吗?”
沈酌大概是之前小睡一觉积攒起来的精神又消耗完了,迅速妥协:“好吧,那我们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