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言少钱十分笃定,“你要调查的话需要调查两三天,而这里有你在,有监控,还有那么多保安,众目睽睽之下,动手脚就是当场暴露——我相信能想到在窗户外面装摄像头的人不会蠢到这种程度。”
他最后检查了一遍绳索是否牢固,然后找人借了副手套,翻到护栏外,缓缓往下吊。
顶层的高度超过一百五十米,普通人估计往下看一眼就要晕了,但“极限运动达人”言先生对这并不感冒。
当年他们神鹰寨就建在半山腰上,那座山地形奇特,三面都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进山的路只有一条,在路口一守,架上强弩飞石,任何人都打不进来。
后山的路尤为陡峭,他有时候懒得走大路下山,就直接轻功从后山飞下去,能节省不少时间。
所以说,因为“高”而害怕是不可能的。
高空的风儿很是喧嚣,言少钱缓缓放绳子,贴着玻璃幕墙下行,一路收获了无数海忱员工惊讶的注视。
他完全不为所动,泰然自若地继续下降。
十层楼的距离并不需要太长时间,很快他抵达了36层,发现位置有点偏,遂踩着价格昂贵的玻璃幕墙往旁边挪了挪,这才摸到正对着沈酌办公桌的那块玻璃。
很快,他看到了那个微型摄像头,摘了手套伸手去抠,发现抠不下来。
居然是用胶粘上的,粘得还挺牢。
怪不得风吹雨淋都没掉。
他指甲都抠劈了才把摄像头抠下来,随后带出一小截原本隐藏在玻璃夹缝里的电线。
他沉思两秒,心说这电线是从哪里引出来的?
现在显然不是排查这个的好时候,他小心翼翼地把摄像头装进兜里,随后原路返回。
沈酌叫来的保安已经把天台团团围住,谁也靠近不了。言少钱拽着绳子往上爬,在光滑的玻璃上摩擦了一会儿,最后伸手抓住护栏,借力一翻,人就稳稳地落在了平台上。
沈酌扶他一把,确定他没有少一根汗毛,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