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一切都缩小成五彩斑斓的点,来来往往令人目眩。他忽然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已经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很久,前世的一切在逐渐远去,就像站在这高楼上俯瞰地面一样,因为距离太远,总有种不真实感。
他舔了舔刚刚被吻过的唇角,头也不回地说:“你既然知道是谁,怎么不先下手为强?”
“我也只是猜测,”沈酌说,“没有证据,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而且,其实我们已经井水不犯河水很多年了,我上一次见他还是在四五年以前。”
“那他怎么又突然杀回来了?”
“我要是知道还用站在这里陪你吹风?”沈酌叹口气,“那时候海忱还没做这么大,分公司刚刚建起来,一切还在上升阶段,当时他是另一个公司的老板,和我们同时竞标了一个项目,最后项目归了我们,他好像有些怨恨。”
言少钱:“所以你还是拦了人家财路。”
沈酌:“……这是正常的商业竞争好吗,他争不过,说明是他实力不够,因此怨恨竞争对手,未免太小肚鸡肠。”
“那倒是,”言少钱还想着抽烟,可惜烟被抢走了,只好继续吃糖,“那后来呢?”
沈酌:“后来听说他公司内部出了一些问题,不断走下坡路,两年前破产了。”
“……”
言少钱非常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沈总,我大概明白他为什么想报复你了,虽然你们确实是正常的商业竞争,但他不这么想啊,他就觉得是你们海忱用了手段,导致他与那个项目擦肩而过,影响了他们公司后续发展,最后导致公司破产——罪魁祸首,就是你。”
沈酌:“……”
“当然,我知道你是无辜的,”言少钱居然有点幸灾乐祸,“可他已经认定了是你的错,无论你说什么他也不会听。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树大招风,你海忱在招牌在这里摆着,吸引商机的同时也吸引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仇富,看别人过得好就嫉妒,一旦他们落马了,立刻就要去踩上一脚,人永远是这样的。”他说着看向沈酌,“所以你看看我,没有人知道我有多少钱,也没人知道我是你们海忱的持股人之一吧?”
沈酌非常不给面子地说:“但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有差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