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劳的声音饱含一种极度忍耐的恭顺,与压抑的烦躁。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什么,那点恭顺再也维持不住,他开始完全爆发。
“他怎么说也是我儿子,我难道会弄死他吗?他不会说话是谁的错?”
发作一通,又是长久的沉默。
我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期间不敢发出一点响动,就怕这噪音进到宋柏劳的耳朵里要惹他更生气。
等终于躺好了,我长长吁出一口气,而那头宋柏劳的电话也挂断了。
移门拉开又合上,伴着室外微凉的山风吹在后颈,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一会儿,身后床铺下陷,宋柏劳坐了下来。
我僵硬地侧卧在那里,根本毫无睡意,总感觉有股视线盯着我,从下往上,明目张胆。
他到底在看什么?
我睁开眼,直直望着黑暗的前方,实在很想回头看一眼身后。看看宋柏劳大半夜不睡觉到底盯着我干嘛。
突然,床铺微动,宋柏劳终于有了动静。
下一瞬,我脖颈后的一小块肌肤被更为灼热的体温碰触,生出无限痒意。
“已经愈合了。”他刮搔着曾经被他咬破的地方,语气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
因为位置比较尴尬,我一直没有仔细看过那个咬痕,只在换药的时候听九嫂说过两句,愈合的还挺快,是个漂亮的alpha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