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同。”
我的表情可能太过明显,让宋柏劳一眼看穿。
戳着碗里的饭,我索性大方承认下来:“是,我不认同。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很多规则都是以我不认同的方式在运作,但这并不妨碍我的‘不认同’。”
耳边传来宋柏劳的轻笑声:“比如a、o之间的标记?”
我不知道他是在嘲笑我天真的想法,亦或单纯觉得我的话令他愉悦。
“这和我们刚才说的还是有差别的。”
“哦?什么差别?”
我抬头直视他:“天灾人祸的差别。天灾无法左右,人祸却可以避免。”
标记是c20带来的天灾,游行的暴乱是人为产生的灾祸,并不一样。
宋柏劳愣了下,忽地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仿佛我说了多好笑的笑话。
“说得好,天灾人祸……”半晌后,他终于停下,揩去眼尾的水光,“但你有一点说错了。人祸可以避免的前提,在于手握权力者愿不愿意给你机会。如果他们不愿意,那你就避无可避。”
我蹙了蹙眉:“权力者……你是说像你们这样的人吗?”
他一哂:“某些时候,我或许是手握权力的人,但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王,总会有比我更有权利的人存在。我做出的牺牲,你可能无法想象。”他意有所指,半侧过脸,显露出下颌与脖颈的线条,指腹由耳朵下方抓挠到锁骨位置,留下四道浅淡的红痕,“因为这个地方,我的枷锁可不知止咬器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