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霄轻手轻脚来到床边:“骆青禾昨天打电话给我了,我连夜赶回来的。”
听他说完,我也是心中一叹。虽说宋柏劳的情况他早晚得知道,但昨天就跟他说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有哪个做母亲的会乐意看到儿子这么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哪怕迟个一天等宋柏劳醒了,宋霄都不会这样激动。
看来当年还真是宋霄追的骆青禾,不然就骆青禾这情商,估计是追不到人的。
“医生说这并不算大手术,创口也小,醒了再三四天就能出院。”
如果只是摘除腺体,骆梦白说这最多就是个微创手术,但因为宋柏劳是用玻璃割破的,伤口比较大,他们还花了很多功夫清理伤口,以防有玻璃碎渣残留。伤愈拆线后,宋柏劳耳后到脖颈大概会各留一条三厘米左右的疤,除此之外,一切未知。
宋霄摸了摸宋柏劳的额头,脸上是满满的难过。
“要是我当年带走他,就好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得已,谁又说得准最好的选择是什么呢。
宋霄让我回去休息,说这里有他。
我看了眼沉睡的宋柏劳道:“我等他醒了再回去。”
左右等了一个晚上,也不差最后这一会儿。
而就像听到了我的话,宋柏劳喉咙里发出两声模糊的呻吟,竟缓缓睁开了眼。
我和宋霄立马凑了上去。
“柏劳,你感觉怎么样,痛吗?”
“你渴不渴?想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