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贺四能贪图“我”的美色,那就也能贪图别人的。
他对“我”的柔情没有改变,却同时习惯性地给予别人温柔。
“我”作为一个端方高冷的小仙男,就算是吃醋也是不露声色的。
结果贺四还倒打一耙,非说“我”竟然不吃醋,不爱他!
“我”虽然不会直白地吐露心声,但也不至于过分扭捏,死不承认自己的感情。
于是莫名其妙的,我们俩就定下了。
我深谙撒刀之道,这事就像是过山车,有甜才能更虐。
于是在过了一段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之后,贺四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没办法,他们贺家就他一根独苗苗了,他不想要孩子,但是贺家却必须要传承下去。将军府的荣光可以不再重现,但是百年之后,将军府的故事不能无人讲述。
“我”肯定是不可能接受的,但“我”面对将军府已逝的先烈也没办法狠下心真的让贺家绝后。
于是“我”选择分手,辞职去看看这广阔的世界,逛到了塞北。
就是贺家人献出生命的地方。
“我”在那里当了教书先生,告诉边城的孩子贺家军的故事,却再没有提起贺今这个名字。
贺今在京城,将婚礼推迟了一年,但是第二年依旧成婚了。
成婚那天,边境马匪来犯,为了保护一个小孩,“我”死在了马匪的刀下。
临死前,“我”听到了马蹄声。
远处来了驻守的军队赶跑了马匪,却再不是当年的贺家军。
看完了整篇文章,钱多多似乎有些气不顺,继而下定决心般握住了我的手:
“季侍郎,你要信我,贺四虽然不着调,但真的没有文章里这么……唉,回去我一定会好好教育他,叫他端正言行,一定不做让你伤心的事。”
不是,那个什么,你还记得我和贺四只是虚假营业,没有在炒CP吗?
但显然不只是钱多多这么想,杂志出刊之后,全京城似乎都这么想。
一时间,我跟贺四出门上街的时候,众人看他的眼神复杂极了。
“他们为什么这么看我?”贺四有些疑惑地低头凑到我耳边问道。
我刚下班,他正接我一起去买这期的杂志呢。
温热的气息搞得我耳朵痒痒的。
侧头看到好几个悄悄对贺今指指点点的人手里都拿着《京华小谈》,我顿时有些心虚。
谁知道京城人们的文化生活不丰富成这个样子,故事不能当真的你们知道吗!
我低头咳了一声掩饰:“我也不知道。”
倒是路边捧着杂志的官家小姐笑意盈盈地看着我跟贺今,我还听见小姐妹间相互激动地喂糖:“看,他们在说悄悄话。”
“是的,贺家那小子对姑娘家都没那么贴心,如今却低头跟状元郎说话呢!”
“状元郎还耐心地回他了!天哪,这种冰雪只为一人消融的感觉,我感觉喘不过气了。”
不是,姐妹们,嗑CP也要讲究基本法,这不就是正常的朋友间的交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