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下来,大家的准头练得都不差。甚至后来为了提高难度,不断拉远距离,或者是拿两根筷子一起投。
啤酒瓶口不过一个硬币大小,他都能百发百中,如今看着那足有矿泉水瓶底大的投壶,他觉得分外没有成就感。
待最后一支箭投入后,他拍拍手,往四周一扫,发现所有人都不愿和他视线相对,甚至有人偷偷地往其他人身后躲。
他不由叹了口气,这帮纨绔子弟能不能给点力啊?
他正沉浸在独孤求败的情绪中,不妨又有人提议,说投壶没什么意思,要不还是玩樗蒲吧。
马上就有人开始追捧,没错没错,若是玩投壶不如过段时间参加春猎,届时还能比比谁猎到的猎物多。
于是小厮们连忙把投壶等物件都收拾下去,然后拿上了棋盘和五木。
容乐看了一眼提议的那人,道,“这位兄台,也是要让我主随客便啰?”
这话说得随意,但实际上讽刺意味很浓。容乐这边只他一人,但林高炆那边却围了一圈人,说不好听点,这相当于车轮战,一群人围殴一个人。
那人的脸皮还算薄,被容乐这样一说,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林高炆虽说气性大,但他更在意的是自家的名声。哪怕他看不上容乐,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既然占着世子妃的位,那就相当于是端王家的人。
在人家的地盘,欺负主人,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何况方才的一场投壶战,你来我往酣畅淋漓,原本的怒气倒是要发泄完了。
他如今虽然对容乐称不上好感,但至少不像最开始那般嫌恶,所以大发慈悲道:“你总扯人家干什么,让郑三陪你玩。”
容乐倒是没想到林高炆竟会帮他说话,不过他乐得轻松,正要退出去,不想就听到了万俟岱开口道:“不妨也带我一个?”
他方才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等容乐自己把事情解决完,才又钻了出来。
容锦贤也道,“我也很久没玩了,大哥与我好久不见,不如我们兄弟俩玩上一局。”他说着扫了一眼容乐,在他身上停顿了片刻,“就以大哥的这枚腰佩当彩头吧。”